浩然正氣與濃郁魔氣彼此消磨，發出激烈的爆鳴之聲，而后泯滅。

如非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那看似平靜的河流底部，竟是隱藏著這般景象！

“小子，此乃萬魔天荒陣，由一萬名魔族構成。”

“顧名思義，便是直到天荒地老，也都不會被磨滅。”

老者開口，對陸長生說道。

“菩提前輩。”

陸長生對著老者行禮，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老者看著慈眉善目的，很難想象竟是那暴躁的菩提古樹所化。

“你怎知是我？”

“是了，你養了一株菩提樹。”

老者先是有些疑惑，而后便釋然。

早在陸長生抵達須彌圣城的時候，他便是有所感知。

“瞞不過前輩法眼。”

陸長生笑著點頭。

“嗯，若是我狀態沒問題，倒是可以幫你一手，讓你那小樹苗成長的快些。”

“只可惜，正如同那個宇文連城所，我現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啊！”

老者搖頭嘆息，看向面前的磅礴大陣。

“菩提前輩，您出了什么問題？”

陸長生急忙問道。

“你以為，這浩氣河流從何而來？”

聞，老者面帶神秘的笑容，看向陸長生。

下一刻，陸長生一愣。

而后便是腦海中轟的一聲，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老者。

“這...這浩氣河流，是前輩您修行出來的？！”

陸長生意識到，這看似不可思議的猜測，便是正確答案！

這浩氣河流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產生大量的損耗，可卻能維持至今，那么究竟是誰在維持著它？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菩提古樹！

這一株天藥，修行了浩氣圣典，修煉出浩然正氣！

他一直在消耗自身，鎮壓萬魔，這般損耗只怕是難以估量！

并且，陸長生仔細看去，便是發現在這般消磨當中，似乎是菩提古樹處于下風！

“菩提前輩，此陣難道破不開嗎？”

“陣眼是什么？”

陸長生圍繞著這座陣法邁步，更加仔細觀察起來。

“那陣眼乃是一株魔植，其名為魔天彼岸花，本體位于魔域天魔殿當中，花朵盛開在此。”

“每一名魔族，都是它一片花瓣，除非能夠連根將其鏟除，否則的話此陣便無法破開。”

魔天彼岸花！

這是菩提古樹與魔天彼岸花之間的一場較量！

“魔天彼岸花那邊，魔族直接以活人血肉澆灌喂養，時時刻刻都能夠得到極大補充。”

“而我這里，雖有須彌圣城作為后盾，但相較之下卻還是有所不如。”

“好了，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我現在教你浩氣圣典。”

菩提古樹所化的老者背著雙手，看向陸長生說道。

浩氣圣典！

隨著陸長生的修行與提升，他隱隱間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浩氣圣典已經到了極致。

后續的修煉，無非就是不斷修出更多的浩然正氣來，卻難有更大的變化。

可是現在，親眼見到這條浩氣河流，卻仿佛為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心中似有所悟。

“你的浩氣圣典已經修行到了歸一境，整個人可以化作浩然正氣。”

“表面上看，這似乎已經到了極致，但你要知道的是，有時候當你將一條路走到了盡頭，卻會發現這往往是一個新的。”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點向陸長生眉心。

嘩啦啦！

頓時，整條河流都在沸騰，大量的浩然正氣狂涌之間，陸長生的腦海當中接收到了大量繁雜晦澀的訊息。

赫然是浩氣圣典的后續境界！

千流境！

萬化境！

不死境！

足足三大境界！

“竟如此玄妙，好似一套全新的修行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