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幫崔蕊心跑腿殺人滅口的嬤嬤和她兒子,可都還活著呢!
虞康平聽完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枕邊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毒婦。
竟然連親兒子都要利用。
再說了,她都敢殺公公婆婆了,會不會下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虞寧窈把事情說完后,瀟灑離開,只留下虞康平一人風中凌亂。
他甚至都沒想起來問問虞若薇的尸體怎么樣了。
崔蕊心得知虞寧窈來了侯府,單獨見了虞康平,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她猜到了,虞寧窈這個節骨眼上找虞康平,肯定是要把她做過的事情說出來。
燭火在黃銅燈臺上爆開一個燈花,銅鏡里映出她煞白的臉,崔蕊心肩頭猛地一顫。
如果虞康平知道這件事,那她就死定了。
“不,他沒有證據,我不能自亂陣腳。”崔蕊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虞康平要面子,不可能把這事聲張出去。
而且老侯爺和老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肯定更注重眼前的利益。
她決定,等明日把計劃安排好了,就送虞康平上路。
沒想到,這一次,虞康平搶先了一步。
看著虞康平領著幾個健碩的仆婦出現在她的院子里,崔蕊心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來過她的院子了。
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
他這副表情,顯然來者不善。
“都滾出去,本侯和夫人有話要說。”虞康平將崔蕊心的丫鬟都遣散。
“不許走!都留下!”崔蕊心害怕地想要叫住丫鬟。
但是虞康平帶來的人很多。
除了粗使婆子,還有健碩的家丁。
很快,崔蕊心的丫鬟就全都被“請”了出去,只留下了虞康平帶來的人。
崔蕊心越發緊張了。
虞康平抬了抬手,一句廢話都沒有:“傳話下去,夫人是念著大小姐之死寢食難安,恨不能追隨,所以自請了白綾謝罪。”
“你敢殺我?!”崔蕊心看到了粗使婆子手里的白綾,這下徹底慌了。
她沒想到虞康平這么不講道理,連證據都不要,直接搶先一步送她上路。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動手。”看著崔蕊心那張不復往昔的臉,虞康平心里絲毫沒有波瀾。
要不是顧及顏面,他恨不得親手去勒死她,以告慰父親母親的在天之靈。
幾個粗使婆子沖了過去,按住了崔蕊心,悶聲發力,青筋暴起的手背壓住她亂顫的肩胛。
崔蕊心拼命掙扎:“子澈,子淵,子清,快來救……”
她一腳踢翻的銅盆撞在青磚上,哐當的響聲和她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聽得人心頭發顫。
幾個粗使婆子有些心慌。
殺侯府夫人,他們還是頭一回干。
“你……就……不……怕……”崔蕊心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虞康平。
她的話沒說完,但虞康平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勾起唇角,輕蔑一笑。
“你想說我殺了你,不怕子澈哥幾個他們恨我嗎?”
崔蕊心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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