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原看了幾眼,說:「我聽說過這座橋,據說這些帶翅膀的小東西是會飛的,這也沒見飛起來啊。」
阿什微微一笑,說:「它們平時在沉眠狀態,如果有人能踩出不同音階并組合成旋律,它們就會飛舞起來。」
隨著游艇逐漸靠近,眾人能看到橋腹下倒掛著有著潔白翅膀的小天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副場景看著總覺得有些別扭,不但沒有圣潔感,反而有些陰森可怖。
袁秋原好奇的問:「這橋是誰造的?」
阿什說:「這是由一對富商夫妻捐款建造的,過去這里沒有橋,居民每次過河都要乘渡輪,而那位富商與他的愛人,當初就住在這條河的兩岸,每次約會都要跋涉往來,非常不便。
富商還是一個音樂家,他譜寫了多首曲子,并對照音符制作了不同的大型反光板,如果他思念戀人了,每次都會舉起板子照向河對面,而那邊樂師就將曲子彈奏出來。這樣即使相隔遙遠,他們依然用音樂傳遞情意。」
眾人聽得很入神。
「后來聽說建橋,富商便慷慨解囊,為了紀念這段過往,聽取了建筑師的建議,大膽的采用了當時最先進的技術,造成了一段音階長廊。
行人走在長廊里,每一步都會觸發音階,發出悠揚的樂聲。橋建成距今已有五十年,后來又進行過擴建和修,并加入了擴音設備。這里早成了無數情侶向往浪漫和邂逅之地。
啊,在建成之日,富商的愛人還當場做了一首詩———
正說著的時候,忽然一只紅腹山雀飛了過來,停在了游艇的船頭上,它大聲說:「啊,我魂縈夢繞的愛人,霞光如紗,柔光若身,我心如湖水清澈,卻因你蕩起漣漪波紋·」
阿什看了看,似乎一點也不為一只鳥開口說話而驚奇,反而說:「先生,那首詩可不是這樣的。」
紅腹山雀捂著胸口說:「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們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
「砰!」
一聲槍響,它的胸口忽然綻開一個大洞,然后它直挺挺的倒在了湖水之中,
船上一名護衛將手槍收了起來,對著陳傳敬了一個禮。
陳傳微微點頭,他之前就說了,如果再遇到這個人,那么就直接開槍好了,
因為不這樣,這段放松的旅程很快就會被聞風過來的緝捕人員所破壞。
他看向阿什說:「阿什先生,請你繼續介紹。」
作為在東岸生活的聯邦西岸人,阿什對這種場景的適應性很高,他躬了一身,微微一笑,說:「如您所愿。」
從千燈長橋底下過去,他便指向沿河不遠處一座高大灰巖砌起建筑,在船上望過去,能夠清晰看到外墻上雕刻著雙螺旋形的紋路。
「請容我介紹,那是圣弗洛大教堂,它是聯邦首府的第一座教堂。最初建成時規模很小,隨后經歷了多次擴建,如今已經成為城中不可替代的象征。
到了夜晚的時候,燈光灑在河面上,與橋影相互輝映,格外壯觀迷人,教堂內部還有定期的音樂會和煙火盛會,這也是外地游客最喜歡游玩,并令他們流連忘返的地方。」
有人聽到這里,不禁異的問:「這是教堂?」
阿什說:「確切的說,是舊教教堂,我們信奉的是新教,如今早已經被改造了。
陳傳知道,聯邦的新教就是舊時代末期出現,崇奉的并不是某個神,而是一個象征,一個概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斷絕與對面世界某些存在的牽連。
他思索了一下,問:「阿什先生,你剛才所說的,舉辦食人宴的廢棄教堂———」他看向對面那略顯擰的螺旋雕刻,「是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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