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利爾這時說:「陳先生,冒味打攪,您現在教給他的應該是某種戰術吧?
需要回避嗎?」
「不需要。」
陳傳說:「我只是告訴他一些格斗技巧,不練習非身流的格斗者聽了也沒有意義。」
說著,他就開始當場指點起來。
溫利爾聽說他不需要回避,自然也是大大方方的聽著,不過聽了下來,發現都是很平常的東西,只是有一些地方少許的不同,但這是在運勁發力上面,不具備相同的異化組織,就算教了也沒用,因為那是用不出來的。
不過他不覺得陳傳說的沒意義,所以他心中有些疑惑,難道說憑借這些就能擊敗自己的弟子么?
看來這個疑問只能得到第二場比斗才知道了。
陳傳一邊指點,一邊讓信又助試著試驗,差不多二十分鐘后,他停了下來,
說:「明白了嗎?」
信又助聽得有些意猶未盡,陳傳說的其實都是他以前聽說過的東西,但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指點的順序,也可能是呼吸節奏的改變,或許還有不同發力之間的某種串聯,他讓感到好像自己有一種蛻變之感。
他現在不但頹心盡去,而且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他大聲回應:「聽明白了!」
陳傳說:「那就準備第二場吧。」
「是!」
信又助稍許喝了一點水,重新走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當他這一次上前來時,不但是他的對手,兩旁觀戰的人,都感覺到他身上好像多了一絲信心,與剛才相比,說得上是判若兩人。
信又助面對對手站定片刻之后,這一次又是他主動發起進攻,克萊頓觀察著他的步伐和招式,果斷做出了一招回擊,然而這本來志在必得一擊,卻落了一空,他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調整,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場中的人只是看到一個古怪的場景,克萊頓一拳擊在了空處,而信又助凌空一膝頂在了前者的臉上,并且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導致其重重飛了出去,等掉落在那里時已經沒有知覺了。
看到這個情況,所有人都能看出這是克萊頓預判出錯了。
然而問題就在這里,信又助明明不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可為什么克萊頓反而朝那里打出一拳呢?
溫利爾看了一眼,能確定自己的弟子剛才沒有受到精神力量的影響,這的確就是預判出錯了。可信文助比起剛才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提高。
動作也沒有更具欺騙性,但是他的弟子偏偏出錯了。
他畢竟是格斗家,只是一轉念,就大致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看向陳傳:「陳先生,這一局是你們贏了,我有一個疑惑,不知道能否請教?」
陳傳說:「請說。」
溫利爾說:「剛才貴館弟子所用,是非身流的技巧嗎?」
陳傳說:「的確是非身流最為正統的技巧,更氣易神,使非自我之身,可稱‘非身為神」。」
這說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不過非身流一些教練卻隱隱約約懂了一點什么,甚至浮起恍然之感。
實際上這并不是什么特別高深的技巧,非身流底下的傳承是經過阿露修改的,或許是因為她極欲脫離本體的緣故,其中有一門精髓,就是讓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為另一個。
也就是說你看著還是原來那個人,實際上內里的習慣和運動的節奏與剛才已經完全不同了。
而陳傳剛才所指點教給他的東西,其實正是從呼吸、發勁再到節奏等地方入手,把他調整成「另一個人」,克萊頓顯然并沒意識到這一點,還繼續按照著剛才的成功經驗去應對,這才導致了后面的失敗。
溫利爾當然能理解這面的意思,他琢磨了一下,「非身為神嗎———
信五郎這時看向躺在那里正被急救的克萊頓,見他似乎還沒有醒的跡象,
說:「溫利爾館主,需要我們提供藥物嗎?」
「不必了。」
溫利爾看向陳傳,用欽佩服氣的態度說:「有陳先生在這里,后面幾場用不著再比了,我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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