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璧自有窺
陳傳此刻也是伸出手來,他先將羅薇娜交給他們的一枚異化組織樞鑰拿出來,將里面的液體倒在肢體之上,等待吸收過來,那肢體抖動了幾下,隨后再度向前伸來。
他則伸出手,如握手一般握住了那根肢體。少頃,聲音又再響起:「陳先生,您好,從此刻開始,您就是非身流道場的持有者,擁有最高權限,阿古在此為您服務。」
陳傳點點頭,問了幾句問題,阿古都是如實回答,并還給他傳遞了一份數據。
而后他走了出來。
回到了上方后,他說:「信五郎先生,我剛才了問了阿古,之前你說的重要事情是近期的挑戰嗎?」
信五郎此刻態度變得更恭敬,他躬身說:
「是的,陳先生,作為格斗道場,我們經常會與其他格斗館進行定期的格斗交流賽,以往我們總是有輸有贏,相互之間也總會互相留下臉面。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來,他們不再顧忌以往的情面,頻頻向我們發出挑戰,一旦我們的敗北,就會在媒體上大肆宣揚,我有理由認為,這是針對我們的一次商業狙擊。」
陳傳嗯了一聲,問:「主要的對手是誰?」
「米加斯格斗館。這是一家由聯邦本土格斗家創立的格斗館,他們對于非身流一直抱著排斥的態度,以前我們還有那位聯邦英雄的名頭作為倚仗現在·——」
陳傳嗯了一聲,其實一切問題還是在于場館擁有者,他雖然也是格斗家,但并不是聯邦本土人,這恐怕就讓某些人或組織排斥了,之前那些被鼓動起來的教練,想必也是背后有人在推動。
他說:「信五郎先生,你有解決的對策么?」
信五郎聽到了他的詢問,他抬起頭,正色說:「或許我們可以邀請米加斯的館主溫利爾先生進行一場談判,相信以陳先生您的名聲,他一定會來的。」
陳傳略作思索說:「那就這樣,你替我發出邀請。」
「是,在下一定辦妥。」信五郎一個躬身,隨后又說:「能否有幸請陳先生吃一頓便飯。」
陳傳頜首說:「當然可以。」
現在正好是中午了,所以陳傳和信五郎來到了道館內部的餐廳之中,這次的菜式都是東陸風格,并且信五郎還貼心的請了一位來自濟北道的廚師,讓陳傳品嘗到了家鄉的風味。
在吃過飯后,他又去了道場中觀看弟子訓練,信五郎找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長得十分憨厚的少年。
他說:「陳先生,這是在下的兒子,信又助,今年十六歲。」少年人馬上向陳傳行了傳統的躬身禮,口中聲:「見過閣下!」
信又助此刻臉上漲得通紅,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格斗家,但面前這一位可是秘殿格斗家啊,而且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對于他這樣一個年輕人來說實在難以抑制激動的情緒。
陳傳打量了幾眼,才是十六歲,就是第二限度格斗者了,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水平,當初他這個年紀,記得才剛剛考入武毅學院。
但考慮到這是在聯邦首府,擁有出色才能的人比比皆是,這就不是多么令人驚奇的事情了。
他問:「他修行的是非身流?」
「是的。」信五郎嚴肅的說:「犬子沒有修行過其他流派的技巧。」
陳傳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品嘗面前特意為他做的故鄉美食。
信又助則在一旁負責為兩個人倒飲品,并負責遞送餐盤。
接下來直到這一頓飯吃完,陳傳被信五郎送離,他也沒有再被問及和多說上一句話的機會。
他有些志忘,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做什么失禮的事,不過他一直維持著應有的禮儀,沒有去做多余的動作和問不該問的。
等了許久,信五郎自外走了回來,他一下從跪坐之中起身,口中說:「父親?」
信五郎沉穩的走回來,讓他坐下,臉上露出了笑意:「文助,你今天表現的不錯,我看得出來,陳先生對你印象很好。」
信又助有些不解:「父親,我并沒有做什么啊?」
信五郎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嚴肅和一絲溫和:「有時候,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說著,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深沉,鄭重說:「又助,陳先生是一位長生觀格斗家,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指點與提攜,那對我們信家來說,那將是一件意義非凡的事,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