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的時候他收到了第一訪問團的電報,姜團長讓他稍微收斂一些。
嗯,收斂一些,潛臺詞其實就是只做該做的事,多余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避免與新光教形成更大的沖突,那是平白給東岸幫忙。
第一訪問團雖然和他們沒有明確的隸屬關系,可他知道,那邊在進行重要的談判活動,有些事情無需做的太過火,所以他收回目光,從這里繞過,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響。
隨即一只當地很常見的知更鳥飛了過來,停留在了前方的廊檐之上。并且露出了人性化的眼神。
陳傳自然也看到了,并且一眼看出,這只鳥身上寄附著之前那個國際重犯瓦爾奇的神相,現在這人又一次的找回來了。
這位似乎沒有因為之前被打爛寄軀而有任何憤怒羞惱的情緒,似反而覺得這是很有趣的事情,還故意在他面前再度露面。
它在那里來回顯擺了幾下,見陳傳沒有絲毫說話和動手的意愿,仍舊邁著沉穩的步子往前走著,便就探出身子,沖著下方說:「我說,聽說新光教的教宗可是一位‘圣者」,
你做了這些事,難道不怕他來找你么?」
陳傳頭也不抬的回話說:「如果擔心這個,我就不會來這里了。」
世界上自有平衡,更上層的力量自然也有更上層的負責對付,否則世界早就亂套了。
而且新光教具備所謂的「圣者」也值得懷疑,如果說新光教的前身密門教,那么還可能有,新光教其實并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這一點,否則他們也不會被列為世界各國列為邪教了。
知更鳥見他從自己底下走過去,往前蹦跳了幾步,追著他在旁邊說:「就算新光教的教宗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圣者」,可那至少是一個王座格斗家,難道你真的不害怕么?」
陳傳眸光向上警了一眼,口中說:「那就讓他來好了。」說完,他走入了那座宮殿大門之中。
面前是一條鋪著華美地磚的光滑長道,殿柱上雕刻著精美的紋飾,道路兩旁是流淌著的清水。
他走到盡頭后,前面閉合的銅門在他注視下扭曲變形,在刺耳的嘎哎聲中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條通向下方階梯。
他沿著這條階梯走了下來后,見這里前后各延伸出一條長廊,身后這一處他判斷應該通向那火坑的下方,而另一條似乎通向后山,上面行走痕跡并不多。
他思考了一下,決定先往身后這邊看一下,于是轉身往里走進去,這一路上過來,他看到墻壁上有一個個的儀式符號,那其實是一個個獨立的密儀圖案,似乎各有其作用,應該是和外面的大型儀式能夠相互呼應的。
在沒有啟用之前,具體的作用目前還看不出來。
走過這條長廊后,他看到前方擺放著一只只黑曜石打造的長箱,一共十二口,而斯卡爾森就躺在其中一口之內,從那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場域看,這位依舊保持著一定的生命力。
他身上被白色的厚厚油膏封起來了,表面只呈現出臉部和身體的大致輪廓。
陳傳走到了近前,感受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一種格斗家也能吸收的營養油膏,能夠讓異化組織快速吸收,他看了一眼斯卡爾森的手臂方向,那里完好無損,但看著略微纖細,應該是這些天又長出來了。
當然這些東西不是白白給他吸收的,他猜測不錯的話,就是為了將他恢復完滿之后,
再將他直接獻祭掉。
此時他目注之下,那些厚實的油膏上生出了一絲絲裂紋,緊跟著粉碎成了一塊塊干結的碎塊。
斯卡爾森眼皮動了動,隨后睜開眼睛,他一下就看到了陳傳,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他說:「陳先生,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調查情況怎么樣了?」
陳傳看了看他,只能說這位的確不忘職責,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處境,他說:「斯卡爾森先生,距離你被囚禁,差不多過去有十二天了。」
斯卡爾森有些異,他感受了下自己的狀態,問:「這么長時間了,他們為什么要留著我?」
陳傳心中想到了一個原因,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說:「他們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情況只有等你自己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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