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兩個人。
成子通拍了拍小柯,對著中年男子說:「小承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話太不講情理了啊,照你這么個意思,敢情我成子通以后每次遇到這種大日子,就只能躲后面了?怎么滴?嫌我成子通給老成家丟人了?」
「三弟,該說的我說了,相信你明白我意思。」中年男子沉聲說:「體諒一下長輩,照顧下家里的人體面,就算二哥求你一次。」
成子通看了看他,點頭說:「成,不過說起來,這是我家吧?」他用手畫了一圈子,又往四面看看,「哎,這么多年不回來,我得好好逛逛,找找過去的那些記憶。」
中年男子搖頭說:「抱歉了,三弟,請你先留在這里吧。」
成子通看了一眼,恍然說:「明白了,這是我不讓我在別人面前露臉啊,」他向外看了一眼,「那我今天非要跨過這個門檻呢?」
中年男子搖頭說:「三弟,你是教了一個好學生,但你自己還不成。」
成子通笑了笑,「有些事可不見得要用拳頭。」
中年男子頓時警惕起來,他可是知道的,成子通懂得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雖然他自己不怕,可卻影響到了壽宴,他上前兩步,低聲說:「三弟,老爺子大壽,還有這么賓客在,你別亂來。」
成子通笑著說:「我不亂來。」他走到了一邊,指了指一邊帶著的禮物,「不過我人可以不進去,這壽禮你得幫我帶給老爺子面前,親自交到老爺子手上。」
中年男子走過去看了一眼,見是一般的東西,點了點頭,說:「三弟,東西二哥答應幫你帶到,你可以放心。」
「有你這句話就成,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成子通走過幾步,在座位坐了下來,用墨鏡敲了敲桌子,「外面上什么菜,
這里給我一樣來一份,一份也不能少啊。」
中年男子說:「不會少的。」他叫了幾個人進來帶著壽禮走了出去,隨后又讓幾個弟子守在門前。
成子通看著在那里的悶悶不樂的小柯說:「坐下來,站那干什么?」
小柯怒其不爭的說:「通哥,你怎么忍得住的?」
成子通拿起案上的甜露喝了兩口,「唔,這甜露不錯,一喝就知道用的還是那口老井的水,小柯,不過來喝兩口?」
小柯大聲說:「通哥,我和你說話呢!」
成子通揉了下耳朵,說:「我聽著呢,你這么大聲我耳朵都快聾了,你急什么啊?」他笑著說:「放心吧,老爺子等會兒會請我們進去的,」
小柯頓時精神一振,「通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成子通笑了笑,說:「安排?能有什么安排?老爺子可沒老成家有些人那么小心眼,不過老爺子做事太講規矩了,稍后見了老爺子,可能還得忍一忍。」
成子承從偏院出來,帶著東西向正堂走過來,見這里擺了六張大桌,其中三張此刻已經坐滿了人。
成周穿著一身舊式的壽星服,坐在主位之上,他剃短的頭發略顯花白,但和板刷一樣根根立起。
盡管年紀大了,可精神頭非常好,尤其是一雙眼晴,炯炯有神,坐在那里時身板筆挺,坐在旁邊除了成家一些老人外,剩下的幾乎全是第三限度的格斗者。
成子承到來時,他正在和幾個拄拐杖的老者說話。師弟樊守爐,弟子喬霖壺等人正在一邊作陪。
成子承看到他們正說到興頭上,他便停了一步,讓人把帶過來的禮物先送到了偏堂去,自己等在了一邊。
等兩邊說話停了下來,各自拿起茶杯喝茶的時候,他才邁步往前,不過才是兩步,忽然有一個成家后輩快步走進來,「老爺子,天恕幫幫主于宏命遣人送來了壽禮。」
于宏命?
座上的人全都是一凜,于宏命和成周的父親成云柏是一個輩分上的人,兩人還彼此較過勁,只不過于宏命在那一輩之中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要不是因為拒絕了公司和政府的招攬,沒有上進資源,那是有極大可能成就格斗家的。
現在這位盡管年老了,筋骨不及以前了,可是地位輩分還在那里,能主動送賀禮,這可是非常大的臉面。
只不過以往他們與天恕幫也沒什么交集,今年卻是來送禮,這是·”
有人的有些不解,有的人卻已經想到了一些原因。
成周放下茶盞,沉聲說:「有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