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說:“蟲流沙是避不開的,根據我所知曉的,蟲流沙最短的持續也要一兩天,長的則是要數天。
而且我懷疑是這些蟲子到這里來,很可能是受到了遺落體的吸引,所以除非我們放棄這東西,恐怕是很難擺脫的。
不過諸位也用不著擔心。
他此時用腳踏了下地面。
“這東西叫作瞑蚯,專門就是以這些大股的小型蟲類為食,這里的環境還不足以支持它的長時間行動,它會在將蟲群吃光之后繼續沉入地底沉睡,所以我們在這里反而是安全的。”
徐闡沉吟了下,說:“那樣的話,我們就需要先在這里過夜了。”
陳傳點頭說:“是這樣的,只是需要注意一下跟著沖上來的那些交融的生物。”
徐闡立刻說:“那我們這就開始為入夜做準備。”
請得了陳傳的同意之后,他當即安排人手散開布置防務。
除了他們身上所攜帶的東西,這里還留下了不少聯合體和利納克斯聯邦留下的物資,這也被他們充分利用了起來。
在外圍挖掘出了一道道壕溝后,然后在里面和周圍灑上了藥物,又里外數層的圍上了一圈圈的鐵絲網,隨后又布置了一個間隔較大的篝火點,搭建起足夠眾人晚上存身的營帳。
為免把更多的交融地生物吸引上來,還需要將這里的尸體及時焚燒了。
各人分頭做事的時候,海隊長根據陳傳指出的方向找到了剝皮者的所在,看到其人那擰成麻花狀的身體,心里暗暗心驚,不知道什么勁力,這樣一來很多審訊的手段不能實施了,但也不是沒辦法。
他上手拎起了剝皮者,把他帶到了一處的僻靜地點。
陳傳見眾人各自忙碌起來,他就走到了一邊,將一些人留下的武器給搜集了起來。
這一次收獲不小,能上場的無不是能承載心勁的異化武器。
比如赫羅斯攜帶的短刀,祁千揚所用的長鞭,雷霆雙子臂鰭等等,赫羅斯的短刀雖然沒見他用過,但能隨身佩戴,毫無疑問是上等的武器。
這些都被他拿起來仔細擦拭干凈,然后特意拿一個封裝袋過來包好,妥當收行囊里面,準備在結束之后一起帶回去。
至于一般格斗者的兵器他沒去動,這些人他連印象都沒有,手中的武器他一件看不上眼。
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后,海隊長走了回來,邊走邊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等他來到陳傳面前后,敬了一個禮,然后說:“主管,他已經全部交代了,情況有些復雜,文主管的尸身恐怕很難找到了。”
陳傳問:“怎么說?”
海隊長吸了口氣,穩住語聲說:“他將文主管的皮肉剝了下來,和骨架分離,并做了一些處理,分別擺在了兩個收納箱里,準備當收藏品帶回去,目前正擺放在他們的營地里。”
陳傳問:“營地在哪里?”
海隊長說:“距離這里可能有一段距離,現在蟲流沙近在眼前,等蟲流沙過去之后,能不能保全下來就很難說了。”
他將來時描繪的地圖拿出來,展開后在某個位置上指了下,“根據他的交代,應該是在這個區域范圍內。”
陳傳對比了下大致的距離,看了一眼時間,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而趕到那里可不止這么多時間,這還不算趕回來的時間,的確是來不及了。
而且因為蟲流沙的緣故,那個營地保不齊此刻已經帶著東西撤離了。
這樣的話,只能過后再設法找尋了。
“還有一件事。”海隊長說:“那個人交代,這一次帶隊的那名的將軍好像在準備著什么儀式。”
“儀式?”
“是的,他是這么說的。”
海隊長說,“只是他說自己是受雇傭來的格斗者,并不關心上面到底想做什么,只說那個儀式讓他感覺很邪惡,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陳傳點點頭,“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別的么?”
海隊長說:“沒有了。我反復問了他幾遍了,確定他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陳傳問:“人還活著么?”
“活著。”
陳傳說:“好,那就留著他,先吊著他一口氣,別讓他死了,等把文主管找回來后,再一起處置。”
海隊長肅然一個敬禮,重重說了聲是!
陳傳又看了眼地圖,對照著那個位置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密教儀式么……”他有種感覺,那個營地恐怕沒這么容易散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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