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瞻義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那個人。
而外間觀眾卻都有些奇怪這個人,在那里看得好好的,這個人干什么往那里走過去,而守在兩邊的安保則立刻上來攔阻,他們是絕對不允許外人接近比賽場地的。
可那個人身影一晃,瞬間穿過了那些安保,長衫擺動之間,直接來到了那水族玻璃箱體之前,目光投向那里面的兩個格斗者。
那兩個人也是看向了他。
他望了望水族箱,說:“格斗者之間決斗,怎么能用這樣的東西進行束縛呢。”
伸手一拿,就將腰間的錘子拿了手里,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舉了起來,身軀一旋,猛地砸了上去。
后方那些安保急忙沖下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那錘子重重砸在玻璃壁面,當的一聲,片刻之間,就見有裂紋從錘面底下出現,伴隨著咔咔聲響,一條條斷裂紋就迅速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場中的格斗者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站了起來,開始向外場外退走,然而走的快的人這時候卻是發現外面的門被鎖死了,不覺都是一怔。
而在此刻,身后傳來轟隆一聲,里面的水浪全部倒了出來,像著浪潮一樣涌向了全場,離得最近的那些安保立刻就被沖飛了出去。
而在主甲板艙室內,孫學長和眾多游輪管理人員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他身邊的負責人問:“孫先生?是不是要開門把場內賓客放出來?”
孫學長凝視著界憑,他肅然說:“不能開,立即啟動區域性生場域干擾,告訴外面由于有人搗亂,這場約斗暫時中止。”
“是。”
“還有,查一下那個人的身份。”
就在他下達指令后,所有觀眾的界憑上頓時變得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通知來到,說安保正在處理那個不請自來的搗亂者,這場約斗暫時中止,什么時候恢復等待通知,為了補償各位的損失,這三天的游輪游覽及活動費用全免。
能來這里的人,大多數并不缺那一點錢,不過這艘游輪所有者是滄龍公司,也是大順國內的巨企之一,沒人敢輕易得罪,既然現在給了人臉面,他們也不敢在明面上抱怨,只能私下里抱怨幾句。
“查到了,孫先生,那個人是天恕幫的魏武生。”
孫學長目光一動,“天恕幫……”至于這個人怎么上的船他沒多問,每個受邀的格斗者都可以帶一到三個人,肯定是哪個人邀請上來,追究這個沒意義。
“孫先生,已確認,因為水璧破裂,‘多目’的生物場已經往外擴散……”又一名負責人緊張的向他匯報。
孫學長沉聲說:“及時封閉格斗場是正確的。”
負責人有些不安的說:“可是里面的格斗者說不定會受影響……”
但到船上觀戰的格斗者,很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個人都有背景,要是這些人出了問題,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我們發現宮氏的宮瞻義也在里面……”
孫先生頓時留意了:“宮瞻義?他為什么在哪里”
這些年來諸多島國被滄龍公司不停的滲透,只能合力扶持一個摩天輪出來與他們對抗,宮氏王族對滄龍公司做的事心知肚明,雖然表面上十分恭順,但一般是避而遠之的。
他敏銳意識到這件事里面有情況,說不定和今天的事有一定關系,他說:“立刻讓人去仔細查一下,還有,安撫下‘多目’,盡量讓它安穩下來。”
格斗場中,荒野派、植入派兩個格斗從水中站了起來,他們依舊相互對視著,前者說了一句,“高丘。”
植入派格斗者怔了下,意識到對方說的自己的名字,他也沉聲說:“陸十期。”
“六十七?有意思。”
兩個人看過去,魏武生穩穩站在那里,隨著身上的一絲絲白煙升起,本來渾身的濕透的衣物正在逐漸變得干燥。
他看著兩人說:“我想,你們的約斗還沒有結束,應該繼續下去。”
高丘搖頭說:“約斗已經被破壞了,決斗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陸十期只是警惕盯著他看。
魏武生很隨意的說:“那也無所謂,要么你們打,要么你們和我打,你別想著離開,外面的門已經鎖死了,現在不會有人進來。”他看著兩個人,“今天,只有一個人能站著從這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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