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苛說:“我知道師父其實不想接受齊先生的招攬,如果當時你沒站出來,師父就不得不答應了。”
陳傳坦然說:“我有這么做的理由,而且余先生最后仍是答應了那邊,我起的作用并不大。”
“那不一樣!”陸苛強調說:“總之,昨天你肯為師父出頭,我就要謝謝你。“
陳傳見他無比認真的樣子,點了下頭,又問:“余先生在樓上?”
陸苛說:“師父在呢,你直接上去就行。”
陳傳說了聲好,上了二樓,來到陽臺走廊的底部,敲了敲門,“余先生,是我,陳傳。”
嘎吱一聲,門從里面被拉過,余剛魁梧的身影顯露出來,對他說:“進來吧。”
陳傳走進來后,先是將準備好的五十元交到他手里,又說:“余先生,我想請教先生一個問題。”
余剛示意了下,說:“坐吧,想問什么?”
陳傳等他先坐定,這才落座,說:“余先生,我想問會運使勁力的人多么?”
余剛唔了一聲,說:“說多也不多,如果說呼吸法是經過了嚴格訓練后可以為人所掌握的,那么十個會呼吸法的人未必有一個會使勁力的,尤其是完整的勁力,非常難以掌握,有時候拳手不得已只能掌握一些容易掌握的小勁。”
陳傳說:“就像昨天的那個丁朔一樣?”
余剛說:“丁朔未必是不能掌握,這里有可能是他急于打造自己的格斗體系,為了快速形成戰斗力,所以先掌握小勁,以后再慢慢完善,這種情況在非學院派的拳手身上出現的較多。”
陳傳又問:“那余先生,我入學復試時,會否可能遇到掌握有勁力的高年級學員?”
余剛緩緩說:“雖然以往的考核這樣的學員出現不多,但卻不排除這個可能。”
陳傳坐直身軀,虛心求問說:“那考生又該怎么戰勝這樣的對手呢?余先生說過,一些學生哪怕是從小開始訓練的,在進入學校前也還沒有掌握呼吸法,對上這樣的高年級學員看上去是毫無勝算。”
余剛說:“復試擊倒對手是最穩妥的,直接判定通過。可畢竟采用的是評分制,要是對上掌握勁力的學員,學院會酌情評分,不想要高評分的話,考生甚至還可以穿戴護具。而且別把會勁力的人看得高不可攀,這說到底也只是一種格斗工具,也有破綻和缺弊,也有辦法針對。”
陳傳雖然不知道武大的具體評判標準,但低評分并不是他所追求的。所以他又接著請教:“余先生,如果在復試時遇到丁朔這樣耐打的對手,該是如何取勝呢?”
余剛說:“呼吸法雖然可以提升抗擊打力,可緊要地方也全在呼吸上,如果呼吸維持不住,那抗擊打力會隨之下降。
而當勁力還沒有掌握到足夠高的地步時,每一次運用也是需要呼吸法的配合的,所以如果你如果能打破打亂對手的呼吸節奏,哪怕只是讓對手短暫的失去呼吸法的維持,那么就有機會。”
陳傳心下尋思:“打破節奏么……”
余剛說:“不用想的太復雜,在格斗場上,大多數被擊倒的人,都是在出招的那一瞬間被敵手擊中的,所以你只要在對面勁力發出一瞬間,先一步擊打到目標,就可以破壞呼吸節奏,甚至于一擊擊倒對手。
只是這里需要極快的臨場反應和精準的打擊,一般很難做到,但我認為以你的才能并不是沒有機會。”
說到這里,他又強調說:“其實擊倒敵人最正確還是在于有力的打擊,只要打擊足夠強力,其余的都不必多做考慮,這才是正道。”
“可余先生,我現在似乎難以做到……”
余剛說:“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看付出的代價是多少,人體并不是不能使出更強的力量,只是被自我保護機制限制住了,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利用呼吸法短暫發揮出更強的速度和力量,你可以將之看作不成熟的‘勁力’,代價就是身體也同樣會受到相應的損傷。”
陳傳聽了,眼前一亮,因為第二我的存在,他可以不用太過在意這些損傷,于是他認真說:“還請余先生教我。”
余剛站起身,來到一個用鐵鏈栓系在墻壁上的沙袋前,沉聲說:“看著。”
他重心微微下沉,忽然發出一聲沉喝,同時一拳打出,看著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可居然砰地打穿了沙袋,隨著拳頭收回,里面的碎末棉絮還有沙子都是漏了出來。
陳傳不由想到,如果這一拳打在了人身上……可就他這么想的時候,余剛忽然一轉身,一拳就朝著他的面門打了過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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