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完飯了,也該回去了。”
宋朝陽卻是不急,將瓷瓶又往前遞了遞。
“姐姐且看,我這口脂,與市面上的著實不同。”
她打開瓶蓋,用纖細的指尖輕沾了一點嫣紅的膏體。
“姐姐請看,尋常口脂,莫說用飯飲茶,便是說話多了,也容易脫落。”
“我這個,卻不會。”
說罷,她當著葉琉璃和李寒光的面,將那點口脂輕輕抹在自己瑩潤的下唇。
隨即,她取過桌上一塊干凈的帕子,對著自己涂了口脂的唇瓣,毫不客氣地用力擦拭了幾下。
帕子雪白依舊,只有極淡極淡的一點點緋色。
而宋朝陽的唇,依舊紅潤飽滿,色澤幾乎未減。
“姐姐瞧,便是這般用力擦拭,也只是略微淡了些許顏色。”
“平日里用飯飲茶,只需稍加留意,便不必擔心口脂會被盡數吃進腹中,或是沾染杯沿,失了雅觀。”
葉琉璃原本黯淡的眸子,在看到宋朝陽演示的那一刻,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她下意識地前傾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宋朝陽手中的白瓷瓶,以及她那依舊嬌艷的雙唇。
這……這當真是奇了!
她平日里用的口脂,金貴不說,還極易脫落,稍不留神便花了妝容,十分尷尬。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快!”
她語氣急切,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興奮。
“快給我試試!”
宋朝陽莞爾一笑,將那打開的小瓷瓶遞到葉琉璃面前。
她伸出食指,在細膩的膏體上輕輕旋了一圈,沾取了適量的口脂。
正欲往葉琉璃唇上點去。
“且慢!”
李寒光突然出聲,伸手攔住了宋朝陽的動作。
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你這口脂,若是當真如此難以擦掉,那到了晚上,又該如何卸除?”
“長此以往,豈不是要侵入肌膚,傷了唇瓣,甚至……甚至爛了嘴?”
葉琉璃聞,也從方才的興奮中冷靜下來。
她睜大眼睛,看向宋朝陽,眼中帶著同樣的疑慮。
對啊,若是卸不干凈,豈不是得不償失?她贊同地點了點頭。
“夫君所甚是。”
宋朝陽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她反而輕笑一聲,目光轉向葉琉璃,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姐姐當真是尋了個好夫君。”
“李大人這般細心,想來平日里,定是將姐姐捧在心尖尖上疼愛的。”
葉琉璃被宋朝陽這突如其來的一夸,鬧了個大紅臉。
她嬌羞地低下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嗔怪地瞥了李寒光一眼。
“哪有……他平日里哪里懂得這些女兒家的心思。就說這口脂,他先前還問我,為何好端端的,晚上睡覺前非要費勁擦掉。”
“這些道理,都是我與他說了許多次,他才勉強記下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