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勝心領神會,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中間,對著高政就是零幀起手:
“狗官,你竟然還敢找我們要錢,那路是因為你貪污公款,所以修的質量不達標,責任全在你!
在你的治理下,現在整個區,欠薪事件橫行,黑心企業大行其道,人民生活苦不堪。
不去整治貪官污吏,黑心商人,反倒是找到我們身上來了?
呵呵,你這狗官怎么不找找自己問題!”
姜小勝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高政都懵逼了。
辦公室內沉默了下來。
高政也慢慢回過神來,但臉色卻慢慢的皺了起來,他怒了。
(請)
-->>高區長:工廠區爛成這樣你怎么不找找自己問題?
但他下一秒卻是冷笑了起來:“好好好,全是我的問題是吧!”
冷笑著他站到了姜小勝的身前,居高臨下的怒道:
“你一個小律師,在實習的時候被律所壓榨到吐血,你也找找自己的問題好不好。”
“沒有實習工資,還要向律所交錢,才能當上牛馬,你也找找自己的問題好不好。”
“你接到律所分配的一個絕對不可能贏的官司,上司叫你你打不贏就滾蛋賠違約金,你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
“你豁出全部身家創辦律所,結果案源全被大律所壟斷,你連剩湯都喝不到,最后餓死,你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
“為什么就你實習的時候被律所壓榨呢?”
“為什么就你接不到輕松又賺錢的官司呢?”
“為什么就你創辦的律所沒有案源呢?
“為什么你去找律師協會尋求幫助,他不僅不幫助你,反而把你拉進坑里,榨干你最后一點余錢,讓你永世不能翻身呢?”
“全部都找你自己的問題好不好!”
“為什么你寒窗十年學個法學出來,連個正經律師都當不上?”
“為什么那些大律師,官員的后代,什么都不用干,就去留學混個文憑,就有源源不斷的案源給他打出名氣,而你卻要自己一天干12個小時,打官司累到吐血呢?”
“媽了個逼的的,我草他媽的,什么都找自己問題,全是老子的問題!”
“尼瑪的,你告訴我,我怎么治理!”
“上頭每年就給這么點錢,整個區一百萬人!基礎生活設施要維護,水電要通,還要保證不餓死人,還要給行政人員發工資,光是這些就消耗了一大半撥款!”
“我每年省吃儉用下來的錢剛修了一條路,就被壓爛了,我怎么治理?”
“你說整個區都是黑心企業,那這些企業都是市區那些大企業介紹過來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個個都好的不得了,全是笑面虎,又有一些大企業的保證,我怎么驅逐他們?
把他們趕走,那些響當當的大企業都不跟我們區簽訂合作合同,我能怎么辦?
還有周圍三個區,他們搞內卷,把工人工作時薪搞到負的,就發飯錢和年終獎金。
搞得正經企業都去那邊招廉價工人了。
我要是這么搞,工廠區的老百姓能直接殺了我!
你說,我能怎么辦?
然后我就只能聽那些大企業的,引進了這些打著高福利的配套黑公司。
祈禱能夠內卷出下一個君富。
媽的,誰能想到他們都是一群畜生啊,搞得現在整個區烏煙瘴氣,惡性循環。
一個個跟他媽飛毛腿一樣,跑的飛快。
我能怎么辦?
每年上頭撥的款,就只夠維持整個區的基礎設施的基本運轉,工廠區本來就是一衛星區,本來就是為了進城務工人員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然后白天進城里去找活干,人口多了才成立的一個區。
你要我拿著整個江海市25個區里面最少財政撥款,然后要我把人口排名前列的工廠區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
你告訴我,我怎么治理?!
好不容易修好了一些基礎設施,引進了一些工廠,提高了就業。
然后區里的群眾不知道聽了誰的謠,說我貪污,還動不動就要干死我,驅逐反對我引進的良心企業。
你說,我怎么開展工作?
我他媽的都崩潰了,十次去市里請求辭職啊,人市長不讓啊,還威脅我啊,說我辦事不力,要把我送進監獄啊。
我能怎么辦?
你就給我這么一點財政撥款,我能怎么辦!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君富,有點錢給我修了區政府大樓,結果我現在還要把它賣了修法院。
你說,我都窮到這個地步了,我能怎么辦!
啊——”
說到這里,高政鬼叫了一聲,然后像是氣瘋了一樣,陰陽怪氣道:
“高政區長是狗官。
高政區長是廢物,是貪官污吏。
市中區拿著高我十倍的財政撥款,擁有最好的基礎建設,是城市cbd。
它市中區經濟搞得好,牛逼,我高政經濟搞得差,就是煞筆。
結果呢,年底一結算,他市中區還拿了vp!
哈哈哈哈哈,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哈哈哈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