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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第094章

      張秀禾的笑容頓住了,再次開口時,語氣急得不得了:“陶家沒來人?這是咋回事兒了?哦哦,對了,你早產了半個月啊,孩子沒事兒吧?你還好吧?別哭別哭,月子里哭了會傷眼睛的。”

      春麗就煩她媽三句說不到點子上,還能雜七雜八的扯開去,可這次情況特殊,她只能忍著氣,苦苦哀求:“媽,我好難受,我渾身都疼,每根骨頭都疼得厲害,你來京市陪我好不好?媽……”

      聽著閨女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張秀禾心都碎了,下意識的就說道:“寶呢?還沒放假呢?不然你拜托寶幫你煲個湯?”

      春麗氣都要氣死了,喜寶再能耐,那也只是個小姑娘,先前她是想著讓喜寶幫她做個飯煲個湯,可現在想想,要是她媽能過來,連孩子都能幫她帶了,這可比喜寶管用多了。

      剛想再哭兩聲,就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熟悉又彪悍的大吼聲。

      ——我的寶是給你閨女當老媽子的?讓陶安給她做啊!!

      “啪嘰”一下,電話被掛斷了,春麗舉著電話聽筒目瞪口呆。

      而另一邊,稍慢一步追上來的趙紅英,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走得太急了,滿臉通紅外加怒火中燒,叉腰沖著張秀禾怒吼。一個大嗓門嚇得張秀禾掛了電話,忙不迭的跑過來解釋。

      其實,張秀禾還真沒有別的意思,更完全不存在想要喜寶當老媽子的心態。她就想著,喜寶已經放假了,她在家肯定要做飯煲湯的,正好多煮點兒,哪怕勻一碗給春麗呢?反正陶安不在家,孩子又才剛出生,春麗一個人能吃多少?

      在鄉下地頭,這種想法真的很常見,張秀禾平時在家里,也不在乎干多干少,橫豎都是一家子,何必計較那么多呢?她把喜寶代入了她自己,絲毫不覺得這里頭有任何問題。

      趙紅英卻不那么想,她冷哼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白了不就是想讓我的寶伺候你閨女嗎?”

      “媽,我真沒有這個意思。”張秀禾急得一頭一臉全是汗珠子,“我這不是想著寶已經放假了,叫她順便照應一下。這不是就他們幾個在京市嗎?咱們想照看也沒法子,隔著那么遠,咋也伸不去手。”

      張秀禾真不明白趙紅英咋就突然那么生氣,她和王萍平日里也常說,幾個孩子遠在京市,讓互相照應一下,尤其是強子和大偉,都是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了,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她要是有別的心思,也不會這么跟強子說了。

      興許是解釋起了作用,趙紅英勉強算是相信了她的話:“真要照你這么說,那為啥春麗去了那么久,連一頓飯都沒燒給毛頭吃?”

      不給喜寶也就算了,本來就不是親的,毛頭呢?

      張秀禾啞火了,仿佛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徒然想起,自家閨女那完美大姐的面皮早已被扒了下來。假如說做個飯燉個湯是順手的事兒,那么先前為啥春麗不這么做呢?連打開水都怕被賴上,又怎么能指望別人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呢?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張秀禾離電話最近,趕緊接了起來:“喂?麗麗啊!”

      趙紅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走了電話聽筒,拿到耳邊一聽……

      “我真沒辦法了,媽你來啊,哪怕幫我看下孩子也好,我好騰出手來做個飯燒個水。媽,我真的渾身都難受,身邊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我熬不住了,媽……”

      趙紅英怒吼一聲:“是不是最好讓你媽過去給你洗衣做飯打掃,順便連孩子給你照顧了?陶安呢?”

      春麗嚇得差點兒沒拿穩電話聽筒:“奶?奶!帶孩子跟陶安有啥關系?再說他也不會做飯,幸虧他不在家,不然我還得照顧他呢。”她沒法告訴她奶,陶安壓根就不想在家多待哪怕一分鐘。

      “你男人你婆婆都不管,那我管你那么多干啥?橫豎你現在也不用上班,帶個孩子能有多難?別找寶了,她被你叔帶走了!”

      電話再度被掛斷了,趙紅英大步流星的走出村委辦公室,張秀禾雖然心里頭擔心閨女,可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正是農忙時節,一路上到處都是人,趙紅英也不好在外頭發火,憋到了家里才忍不住懟張秀禾:“你就長點心吧!你以為你閨女是離不得你?我問你,自打強子和大偉從南方回來后,她有再給你寄過錢嗎?當初說好的每個月寄回家十塊錢,給了嗎?”

      “沒……這不是強子給了。”

      “強子是強子,麗麗是麗麗!”趙紅英恨恨的啐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她是要靠著咱們,不敢翻臉。對強子也是,強子借她錢買房子,她就認這個兄弟,毛頭欠了一屁股債,她就當沒這個弟弟。早先怕喜寶纏上她,連個開水都不幫著打,現在要人幫忙了,就急吼吼的到處找人。合著好處都叫她占了,力氣一分都不肯出啊?”

      張秀禾無以對。

      因為她突然發現,好像閨女真的是這個意思,要不然為啥以前一年到頭都不往家里打電話,自打被單位開除后,卻是隔三差五的來電話,還有今天……

      就在這時,村里的大喇叭又響了,叫的仍是張秀禾。

      前頭剛響起來時,趙紅英忙著噴人沒細細聽,后頭的張秀禾倒是清楚得很,還連著叫了三遍,當然叫的是宋衛國媳婦兒。

      “她有完沒完!!”

      趙紅英殺氣騰騰的走了出去,走到院門口時,還回頭怒瞪一眼:“待在家里,哪里也不準去!”

      張秀禾小雞啄米一般的狂點頭,想著幸虧閨女在京市,挨罵就挨罵吧,大不了掛電話。緊接著她又想起來了,現在是農忙啊!剛才她就是在地里干活,這兩通電話得耽擱多少活兒啊!又記掛著趙紅英剛才的話,她急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沖到地里頭干活,現在種的都是自家的地,叫她哪兒能不著急呢?

      ……

      京市。

      強子風塵仆仆的下了火車,因為火車站離電影學院反而更近一些,他又記掛著毛頭早先那通電話,偏偏大偉又是一問三不知,要不是他當時手頭上的事兒無論如何都丟不開,他一早就跑回來了。

      ——雖然毛頭沒說得太明白,可強子還是聽出來了,毛頭跟春麗鬧了矛盾,要不然絕不會追問他春麗是否還了錢。

      說真的,三千塊錢強子還真沒放在眼里,更何況他自認為還是很了解他妹妹的,春麗這人打小就心高氣傲的,絕對不會貪墨了他的錢,更別提老宋家的規矩擺在那兒,兄弟姐妹之間借錢也都是打了借條的。

      所以,強子真的不著急,他急得是弟弟妹妹到底出啥事兒了!

      結果一到電影學院,強子才知道大學都放假了,而且電影學院放假很早,六月下旬就結束了本學年的考試。再問毛頭的下落,除了有個老師提到毛頭好像是跟了個劇組,其他詳細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無奈之下,強子又往喜寶那頭跑。

      他覺得,就算毛頭和春麗鬧了矛盾,喜寶應該是好好的,而且現在都放假了,以喜寶的性子應該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看書用功才對。

      然而,等待他的是大將軍把門。

      還是倆!!

      喜寶家里沒人,春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雖然強子知道陶安是在京大里上班,可具體什么部門就不清楚了。站在院門口懵了半天,他無奈的轉身離去。

      強子走后不久,春麗就回到了家里。

      而等強子急吼吼的回到店里,又問大偉,大偉還是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算了,我給我媽打電話!”強子連汗都顧不上擦,搶過電話機就打,等了片刻后,一聽到電話那頭有聲兒,他剛想開口,那邊就……

      “宋春麗!!我告訴你,你媽不會上京給你當老媽子伺候你們一家子的!想都別想,絕不可能!再打電話過來,你信不信我立刻上京打斷你的腿!不準再打來!”

      啪嘰——

      電話被掛掉了,強子一臉的懵逼,仿若石化一般,屹立在電話機旁,如果再給他加點兒落葉,就更有感覺了。

      “哥……”大偉小心翼翼的蹭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戳了他一下,“我說你咋了?這是挨罵了?真沒想到,大伯媽也會罵人。”

      哦不,別隨便污蔑人,罵人的明明是趙紅英。

      強子很想替他媽辯解兩句,可他這會兒腦海里一片空白,倒不是被趙紅英給罵傻了,畢竟作為從小就挨罵的皮孩子,這點兒真的算不上啥。關鍵是,這話不對啊!!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妹妹不單跟毛頭吵翻了,還順便惹毛了親媽和……親奶?!

      “麗麗生了?”強子又問大偉。

      然而,大偉只是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然后搖了搖頭:“沒啊,她上次跟我說,她是七月中生的,這不還有十來天嗎?”頓了頓,他恍然大悟,“你就是特地為了這個事兒趕回來的?沒那么夸張吧?就算要送禮,你可以跟我說一聲,咱倆誰跟誰,我出紅包也沒事兒啊!”

      “你懂個球!”強子又一陣風一般的沖出了店。

      大偉:………………

      他是無辜的好不好!!

      不過,當天晚上,他就不覺得自己是無辜的了。又或者說,顧不上那么多了,因為晚歸的強子告訴他:“我要跟宋春麗斷絕兄妹關系!”

      很難描述大偉此時此刻的心情,其實他很想問問,哥你吃藥了嗎?

      然而,強子并非在開玩笑,只因他終于在第二趟去春麗家時,把人堵了個正著。自然,被無數疑問困擾了許久的強子,一股腦的就將心里的問題全倒了出來。

      被各種疑問糊了一臉的春麗惱火無比,她晚飯還沒燒,孩子一直在哭,偏她因為著急上火,奶水少得可憐。再有就是,孩子拉了,她只能將最后一點熱水給孩子擦屁股,連口水都沒喝上。

      家里正一團亂呢,她哥來了,就站在一邊看著啥忙都幫不上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追問,問問問,就知道問,有這個工夫,你倒是幫我去燒個水啊!

      惱火之下,春麗直接懟了她哥一臉。

      春麗脾氣暴不是什么秘密,強子從小就習慣了讓著她,倒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可叫強子無法接受的是,春麗始終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自顧自的忙活著,還不停的抱怨。

      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強子雖然是家里的長子,底下親弟親妹堂弟堂妹一大堆,可說實話,他比家里人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帶孩子。原因很簡單,他最大,剛出生時就是全家的心頭大,唯一的孩子,哪怕等后來二房有了大偉,也絲毫不曾動搖他在家里的地位。再等春麗出生后,他已經能帶著大偉漫山遍野的跑了,偏偏這倆都是熊孩子,哪怕他大了一歲,他也沒照顧過大偉。

      他倆從小就是好兄弟,是玩伴,是搭檔,不存在誰照顧誰的問題。

      看著春麗忙得快要瘋了,到底心疼妹妹,強子忍不住問:“陶安呢?這太陽都下山了,還沒回來?”

      “他在學校加班呢,再說他回來有啥用?”春麗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咋沒用啊?不能幫著你遞個盆子倒個水的?”

      “那你呢?你咋不幫我!”春麗火了,直接把弄臟的尿布往強子腳下一扔,“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喜寶也跑了,毛頭都放假一個禮拜了,人影都看不到!”

      “這是你跟陶安的孩子,你告訴我,跟喜寶和毛頭有啥關系?”強子猛的冷了臉。

      剛出生的孩子,哪怕是屎尿也沒啥好嫌棄的,更別提春麗僅僅是把尿布摔到了強子腳邊。讓強子惱火的是,聽春麗這話的意思,跟她鬧矛盾的還不止毛頭,連喜寶都被扯進去了。

      再聯想到他奶在電話里吼的內容……

      “你是不是打電話回去,讓媽來京市伺候你?!”強子黑了臉,“你婆婆呢?你生孩子憑啥要辛苦咱媽?來一趟京市容易嗎?坐火車多累你不知道?帶孩子有多辛苦你不懂?還是你覺得咱媽活該上趕著伺候你,你就是個千金小姐半點兒也勞動不得?”

      “照你這么說,只要你的孩子才能得咱媽的照顧對不對?到時候,你肯定不會再說這話了!伺候大孫子就是理所當然的,給我這個外嫁的閨女搭把手就會折壽,對吧?!”

      “又扯到我頭上來了?別說這是沒影兒的事兒,就算將來我娶了媳婦兒生了娃兒,我也絕對不會讓咱媽受半分罪!我辛苦賺錢是為了誰?還不就是想著叫爹媽弟妹都過上好日子,你反而……”

      “對對對,你辛苦賺錢,你最了不起,你是大老板!”春麗氣瘋了,尤其是孩子哭得都快有破音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怒火中燒,索性也不哄孩子了,叉腰跟強子對吼。

      “這也礙著你了?”強子也要瘋了,“我哪里虧待你了?”

      “是啊,你沒虧待我,就是太善待喜寶和毛頭了!大手筆的給喜寶一萬塊,她不就是當初借了你兩百多嗎?還牛氣十足的給家里蓋了新房子,結果呢?二房三房不住嗎?就顯得你最闊氣!還有毛頭,他借了你多少錢?說好聽點兒是借的,你真有打算要他還嗎?倒是我,哼,你放心,等我有了錢,一準立馬還你!”

      強子被氣得兩眼通紅,他這下算是明白了,為啥毛頭前些日子會火氣那么大的給他打電話,還說了那些話,估計也是剛剛被春麗氣了一場。

      “宋春麗,你既然把話這到這份上了,我索性跟你掰扯個清楚!”

      “借喜寶的兩百多塊是我跟大偉一起借的,當然也是我倆商量以后決定還她一萬塊。那個錢,不是我一個人掏的,是我跟大偉一起!還有家里的紅磚樓,也是我跟大偉一起出的錢。”

      “還有,對,沒錯,借給毛頭的錢,我是沒打算跟他要。可我借給你的錢,也一樣不打算跟你要!誰讓我是家里最大的呢?誰讓你們都是我弟弟妹妹呢?”

      “你能有點兒良心嗎?”

      撂下最后一句話,強子直接負氣走人,他始終都覺得,自己對家里人掏心掏肺了,哪怕真要有人心存怨氣,那也該是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二妹宋春梅。其實也不是他故意忽略,實在是因為春梅□□靜,加上又離得遠,強子只是在心里盤算著,老家縣里也已經出現商品房了,等春梅打算結婚了,他給買個房子,權當是他這個當大哥的給二妹的嫁妝。

      對了,還不止春梅,強子對臭蛋也挺愧疚的,畢竟去年衣錦還鄉時,他也給春梅買了不少禮物。唯獨臭蛋,除了去看過一次外,什么都沒給。主要是東西不好買,臭蛋是被國家包.養的,衣服褲子鞋子全都是特質的,吃喝都在基地里,偶爾請吃一頓那根本就不算啥,其他的東西,像收音機、書籍之類的,臭蛋也不需要,反正他是想不出來臭蛋缺啥。

      可對春麗,強子捫心自問,對得起這個妹妹了。

      三千塊的院子,還附帶裝修,最時興的家具、家電全都給包圓了。結果呢?連句好都沒得到!

      等他怒氣沖沖的回到電器行后,已經華燈初上時。

      跟以前一到天黑街面上就空無一人不同,因為有了電,大柵欄這邊還有路燈,雖然不至于徹底不眠,不過一般都會開到晚上八點左右。

      看到大偉以后,強子直接就宣布,他要跟春麗斷絕兄妹關系。

      大偉:………………

      在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大偉真誠的建議,他還是第二天一早跟家里通個氣比較好。瞅著沒幾個顧客的店,大偉交代店員看著,把強子帶到了電器行后頭的倉庫里。

      倉庫里擺著兩張高低鋪,上頭都是最簡單的席子和薄毯子。因為倉庫里只有一扇很小的氣窗,里頭顯得很是悶熱,大偉進去以后,就先把電燈開了,然后立馬開了電扇。

      強子一臉懵逼,過了好久才問:“你晚上睡這兒?”

      “對啊,那個是倆店員的,這個鋪是我的,上頭這個給你準備著呢,你看弟弟我對你好吧?”大偉脫了鞋,連腳都沒洗,直接蹦上了床,不過這倆打小就這德行,誰也別嫌棄誰。

      只是這么一來,強子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當初,他出錢給春麗買了房,雖然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回來,可也確實是想著,以后來京市能有個落腳的地兒。店員們暫且不提,他想的是,如果他跟大偉輪換,那一間房就夠了。結果,大偉居然被趕出來了?

      “喂喂,你想啥呢?臉色那么嚇人?不是麗麗趕我出來的,就是忙活,咱們這頭離她那邊也不近,住這里,每天還能多睡半個小時,多劃算!”

      大偉真不是替春麗說好話,這路遠是一方面,關鍵是陶安他長年累月的不在家。如果是強子倒是無所謂,親兄妹住一個院子那就不是事兒,可他只是堂兄,天天跟已出嫁的堂妹住一塊,也沒個其他人,尷尬不尷尬?所以,早在電器行沒開之前,他就已經搬了出來,橫豎這年頭房租便宜,五六塊就能租個單間了。

      然而,強子依然黑著臉。

      等第二天,他再度給家里去了電話,而且他還再三強調了,讓聽電話的村委干部去大喇叭上喊,是宋強,宋強來電話了,多喊幾遍。

      對方以為他傻了,不過還是依著要求幫他喊了,等趙紅英和張秀禾一齊過來后,就順勢出了門,一方面把地方留給人家說話,一方面也出門透透氣。

      于是,三方會談就這樣促成了,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趙紅英掛掉電話的當場,就給陶安撥過去了,開門見山的問他,明明有錢為啥不還?

      有錢這個是強子轉述了毛頭的話,至于具體的情況,強子也不大清楚。可趙紅英直接挪用了毛頭的話,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

      陶安接電話的手都在抖,忍著撅過去的沖動,咬著牙對那頭說:“你們等著,我去問問麗麗……問問她為啥不還錢!我明明把錢給她了!”

      饒是趙紅英都愣住了,再想多問兩句,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毛頭說的沒錯,陶安的確有錢,準確的說,應該是春麗有錢才對。

      “你為什么不還你哥哥錢?你告訴我,為什么?”直接沖回了家,陶安劈頭蓋臉的問道。

      春麗都懵了,緩過神來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頓時臉上就不好看了:“我哥……他去找你了?”

      “別給我岔開話題,以前我也是懶得跟你掰扯,你就回答我,你為什么不還錢?我給你的錢呢?都去哪兒了?”陶安最是好面子,偏今個兒失了面子,還是被個鄉下老婆子弄得顏面全失,他不好跟個老人計較,卻氣極了春麗。

      “陶安你懷疑我?”春麗一臉的不敢置信。

      “對!”這一次,陶安不打算再和稀泥,該怎么樣就怎么樣。要不然,今天他們能打電話,明天就能直接沖到學校里來。真要到了那份上,他以后還怎么做人?!

      此時,春麗的臉色已經是說不出的難看了,可她也看明白了,陶安今天是非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沉默了半晌后,她終是開了口。

      “我沒打算賴掉那三千塊,就是……”

      “說重點!錢呢?早先他宋強來京之前,我們不是已經攢了一千五嗎?是你說非要買個大院子,又說你哥愿意借錢,還說我進了科研組漲了工資,不怕還不出來,我才同意的。早先的一千五,從十月開始,我每個月最少給你一百塊,最多的時候給了你一百八,這眼看就快一年了,咱們家怎么說也該有四千塊吧?”

      毛頭弄錯了,春麗是說了陶安每個月給她一百塊,可她卻是省略了零頭的。陶安的工資確實是固定的,可他每個月的加班時間卻不一定,所以有時多有時多,平均算下來,每個月給一百五是有的。

      春麗又沉默了,在孩子的嚎啕大哭聲中,她從衣柜深處摸出了一張存折。

      陶安一把奪過,飛快的翻看起來,然后直接把存折摔到了她的臉上:“三百塊?!你把我當猴兒耍?!”

      存折拍在了臉上,疼倒是不疼,卻是惹得春麗一下子崩潰大哭:“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哥他又不缺錢,干嘛要急吼吼的把錢還給他?房改政策一出,咱們這片的房子一直都在漲價,從去年到現在,你知道嗎?就咱們這個院子,已經漲了足足三百五十塊!”

      “我問你錢呢?”陶安也要瘋了,這就是為什么他不想跟春麗說話的根本原因,跟她說個事兒太累了,不管說啥到最后全都會拐到其他地方去。最后,連他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是啥了。

      可這次的情況不同,陶安不會再縱容她。

      春麗拿手背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然后用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閉上了眼睛:“我拿去買房子了!”

      “什么意思?”

      “我用咱們家的錢又買了一個房子,這次是樓房!足足花了我三千八百塊錢,除了你的錢,我自己也攢出了一百塊。”春麗提起這個房價就心疼,那房子面積連他們這個院子的一半都沒有,可樓房啊,多稀罕呢,她一轉手就租了出去,“我租給了京大的幾個學生,每個月三十塊。”

      陶安目瞪口呆。

      春麗見他沒有立刻發火,反而有了底氣:“一個月三十塊,一年下來不就是三百六十塊?就快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資了。而且咱們邊收著房租,那邊房子還是咱們的,多上幾年,不就又出來一套房子了嗎?”

      這個想法已經不單單是“精明”這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了,不得不說,春麗雖然人品有瑕疵,可目光還是很長遠的。

      可惜,陶安并不吃她這套。

      “把房子賣掉,把錢拿回來,立刻還給宋強!”

      “不行!”春麗本能的拒絕,可看了看陶安的臉色,又沒了底氣,小聲的說道,“我租給大學生了,他們非要我簽那個合同,租了四年。”

      陶安被氣了個倒仰。

      好在,他的腦子也不全然是個擺設,在丟開了實驗之后,他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給理了一遍,很快就有了主意:“你現在立刻給我收拾東西,只收拾衣服被褥之類的,家具和家電不用管,立刻去!”

      春麗被他吼得渾身一個哆嗦,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回屋開始收拾東西。

      因為春麗過日子仔細,除了孩子的東西比較多外,她自個兒壓根就沒兩件。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家里屬于陶安的東西,少得可憐,甚至幾乎沒有。

      忍著心底里冒出來的寒氣,春麗收拾東西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小時后,她和孩子的東西都已經被打包好了,堆在堂屋里。

      “陶安,你到底想干啥?”抱著哭聲漸弱的孩子,春麗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不出錢,又賣不掉房子,咱們還能怎么辦?干脆把這個房子還給宋強,只當沒有借錢這碼事兒!”陶安是搞科研的,他真的不會那么多彎彎繞繞,想著既然當初是強子掏了錢買下的院子,那就干脆還給強子,這事兒不就結了?

      他倒是想得直接,春麗聽了這話卻面色大變:“不行!”

      不等陶安發問,她主動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當初我哥只說了借錢給我買房子,家具和家電還有這些門窗都是他主動給我的,不是借的,是他送我的!還有,這一年來,房子漲了三百多呢,憑啥白給了他?”

      陶安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好似第一天認識這個枕邊人一般,看得春麗心里直發毛。

      “我的意思是,咱們還他三千就夠了……”

      “聽我的,或者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陶安面無表情的說出這話,直接把春麗心窩子里捅了一把又一把刀。

      春麗拿空著的手捂住了嘴,她當然聽出了陶安的意思,并非真要跟她離婚,而是實打實的威脅。偏偏,這個威脅她還不敢不聽。

      ……

      轉眼就到了七月中旬,當毛頭好不容易請到假,開開心心的來找喜寶要飯吃時,卻發現家里空無一人。

      當然沒人啊,此時的喜寶已經被宋衛軍帶到了北戴河,連她也不知道咋就往這邊跑了,不過跟著爸爸一準錯不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可惜她奶沒一起來。

      宋衛軍安慰她:“以后多的是機會,等爸這邊穩定了,就把你奶接來。再說現在農忙,家里缺不了你奶,你奶要是出來個把月,家里不得亂套?”

      喜寶瞬間就被安撫好了,繼續高高興興的跟著她爸游覽祖國大好河山。

      那頭倒是其樂融融,這邊卻是寒風凜冽。

      毛頭發現喜寶不在家,當然也發現隔壁有人,可他還記著先前的事兒,不算是記仇吧,就是不愿意先低頭。正左右為難呢,強子推開了院門:“瘌毛頭你是打算改行當門神了嗎?那倒是挺適合的,有你在,可比鐘馗更保險。”

      “先別炸毛,來來,趕緊過來,哥有話告訴你。”

      “四叔回來了,他以后就留在京市不打算走了,不過現在不在,他把喜寶帶出去玩了,誰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不到開學不會回來了。”

      “麗麗呢,半個月前就早產生了個大胖小子。然后,我跟她鬧掰了,斷絕兄妹關系,這話是我先說的,不過她后來又親自跑到我跟前再度說了一遍。”

      “哦,奶也氣壞了,詛咒發誓也不要認這個孫女了,媽哭了好幾天,回頭被奶一提醒,耽擱了地里的活兒,嚇得她趕緊跑去干活,立馬忘了這破事兒。”

      “對了,現在這個院子寫的是我的名字,陶安做主把房子過給我了,當然嘍,欠債一筆勾銷。”

      “還有啥呢?不著急,讓我想想啊!”

      毛頭:……………………

      用天崩地裂來形容毛頭此時此刻的心情都完全不為過,他才離開了多久?整個世界都好像變了個樣兒,他五分鐘前還想著,要是實在沒辦法,就只能跟春麗低個頭,等問到了喜寶的下落后,再繼續生氣也不遲。

      結果呢?!

      “宋強我去你的!你就是故意想嚇死我!”毛頭驚魂未定的叉腰怒懟,“說,是不是你編故事耍我?劇組里的編劇都沒你那么能編!”

      強子呵呵噠:“歡迎來到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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