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來到橋中央,抬起手,雙手在空中結印。
金光一閃,契印成,她徒手一撕,赫然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
她回頭,面色無波無瀾道:“可以了。”
聞兮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這,這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渡劫期的修士才擁有撕開空間傳送的能力的,寒衣是怎么回事?
超標了哈大妹子。
寒衣本人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茫然地搖搖頭。
“不知道,只是記憶里是這么做的。”
聞兮有預感,這寒衣身上藏著大大的馬甲。
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又不能直接問。
一個個排著隊從這道裂縫里進去了。
空間一陣扭曲,轉瞬之間,聞兮就感到眼前一片光亮,豁然開朗了,一個精美的宮殿浮現在她面前。
宮殿上方擺了張椅子,椅子上坐了個拿著拐杖,瑟瑟發抖的黑袍男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來了?”
仔細看,黑袍男人的肩膀上各盤踞了兩條毒蛇,他的長相亦是那種神秘而威嚴的。
偏偏此時發著顫,手中的拐杖抖如篩糠。
順著他害怕的視線看去,目光所及是寒衣。
聞兮“果然如此”地捂住了自己胸口,星星眼看著寒衣。
走后門就是爽,雖然這大巫師藏得快,但是她可看到了哈,宮殿角落蹲了幾個神神叨叨的人,儼然就是先前在橋上差點撞到她的人。
聞兮極其懷疑,如果他們真的按老頭說的那樣辦了,跟著哭聲去找人,也許就瘋了癲了。
寒衣一臉迷茫加漠然地看向大巫師:“我們熟嗎?”
大巫師整個人如同電腦宕機,卡滯的目光凝在寒衣面目上。
半晌,他發出一聲尬笑:“哈哈,你不就是仙尊大人的仙使嗎?這次來是有什么要在下辦的嗎?”
仙尊?仙使?
聞兮等人雙眼唰地一下亮了,璀璨如星火,在寒衣臉上燎原起來。
后者還是用她那張絕世的臉,做出無辜茫然的姿態:“我不是仙使。”
眾人有點失望,又有點覺得在情理之中。
云塵仙尊逼格那么大,他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接觸到相關之人?
“但是。”寒衣話鋒一轉,努力地回想:“但是我好像是別人的徒弟。”
峰回路轉,聞兮的眼睛再次亮了。
她忍不住薅住人家的袖子,眼巴巴:“難道是云塵仙尊的徒弟?”
若真的是如此,那就可以解釋寒衣一個洞虛期修士,為什么可以撕破空間了。
寒衣想了想,大腦仍是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永久刪除了。
“不記得了。”
那大巫師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賀靖司輕輕咳嗽一聲,率先狗仗人勢的開口。
“我們是一起的,你看得出來不。”
大巫師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到賀靖司身上。
入目是一個穿著灰袍的少年,其他三人則分別是,眉目邪肆的紅衣少年,面色淡漠的白衣少年,還有一個眉眼靈動的少女。
這四個人看起來像是某個宗門里出來探險的弟子。
大巫師掃了眼那寒衣的態度,朝賀靖司嗯了一聲。
賀靖司見寒衣的面子這么有用,又朝寒衣靠近了些。
“大巫師,我們來找你,是為了知道怎么找到云塵仙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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