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火堆旁,江清婉接替了蘇郁白的位置,繼續烤雞。
蘇郁白則是在一旁拿著刀處理三只野狼。
江清婉心里的激動也漸漸平復下來,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不是說山里的野獸大多數都被趕到深處了嗎?咱們這才剛進中部吧,怎么會有狼出現?”
蘇郁白給野狼放完血,抬頭輕笑道:“你看它們身上,除了槍傷還有其他傷痕。”
“應該是在密林深處碰到熊瞎子之類的東西,不是族群被滅了,就是被打散了。”
江清婉湊過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其中一只野狼腰上有一道淺淺的爪痕,還沒結痂。
“那咱們要提前下山嗎?”
雖然在山上很開心,但是她也擔心遇到大型猛獸。
不是怕蘇郁白解決不了,而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他的拖油瓶。
所以一聽到熊瞎子,立刻說道。
蘇郁白搖頭失笑:“不用。”
“越是猛獸,越是狡猾,上次掃蕩的影響還沒散,現在槍聲一響,它們只會遠遠地避開。”
聽到蘇郁白這么說,江清婉這才放下心來,回到火堆前專心烤肉。
就在這時。
一道微弱的破空聲在耳邊響起。
“啪——”
蘇郁白就跟后腦上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抓了過去。
攤開手掌,是一顆石子。
江清婉見蘇郁白突然伸手,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蘇郁白還沒來得及解釋,又是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
再次抬手接過,抬頭看去。
江清婉也順著蘇郁白的視線看去。
只見旁邊的一棵大樹的樹杈上,一只松鼠正呲牙咧嘴地瞪著他們兩個。
江清婉眨了眨眼:“這只松鼠不會是來找咱們報偷家之仇的吧?”
蘇郁白看著在樹杈上沖著他齜牙咧嘴的松鼠,啞然失笑:
“小東西,也虧你能追得上來。”
說著,心里惡趣味大起,把手里的兩顆石子丟下,從自己帶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干果。
捏起一顆南瓜子,沖著松鼠比畫了一下,放心嘴里嗑了起來。
樹杈上的松鼠明顯怔愣了一下。
然后‘吱吱吱’地開始上躥下跳。
江清婉看到蘇郁白動作,一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簡直是殺鼠誅心啊。
如果能聽懂松鼠的話,估計罵得很臟吧?
蘇郁白沖著無能狂怒的松鼠齜了齜牙。
小東西,上輩子他就是掏了一個松鼠洞,追了他好幾天,害他好幾次捕獵失敗,面臨危險。
從此以后,他是見洞必掏。
樹枝上的松鼠‘吱吱吱’的上躥下跳了半天,突然一抽,直挺挺地從樹杈上掉了下來。
江清婉愣住了,蘇郁白倒是反應得快,急走兩步,伸手接住了掉下來的小松鼠。
蘇郁白看著巴掌大的松鼠,有些哭笑不得:“小東西,氣性還挺大。”
“不會真氣死了吧?”江清婉有點懵。
她聽說過松鼠的一些故事。
聽說不但氣性大,還會自掛東南枝。
蘇郁白搖頭失笑:“沒有,應該是罵缺氧了。”
江清婉點了點頭:“那它咋整?”
蘇郁白將松鼠放在火堆旁邊,順手滴了一滴靈泉水在它嘴里:
“等它醒了,自己跑吧。”
這東西也沒二兩肉,都不夠塞牙縫的。
不過它竟然敢在他給野狼放血的時候過來,而不是被嚇跑。
不是天然呆,就是膽子大。
殺了怪可惜的。
留著以后沒事就過來掏一掏它的糧倉。
江清婉聽到這話,也就不管了,坐回去繼續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