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啊?”
蘇郁白愣了一下,看了看鄭懷遠,又看了眼黑著臉的郭守業,弱弱地問了一句。
鄭懷遠沒好氣地罵道:“少扯淡,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咋回事。”
“你還好意思說?”蘇郁白翻了個白眼,他怎么不知道咋回事,看到兩人吵起來的第一時間,他的確誤會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如果鄭懷遠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郭守業的事情,郭守業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把事情鬧開。
先不說面子的事情,就憑他鬧出來的影響,都能把他自己的工作給鬧丟了。
他就明白,所謂的撬墻角,應該是他加入農學院的事情了。
所以剛才毫不猶豫地就選擇溜了。
現在見鄭懷遠扯上他,蘇郁白當然要給他使點壞。
當初鄭懷遠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郭守業這邊他來搞到的。
鄭懷遠也知道自己理虧,訕笑一聲:“老弟,你也看到了,這老郭不講武德,我也沒辦法..”
如果是兩人關起門私下聊,鄭懷遠哪怕給郭守業磕一個都行。
可郭守業分明就是故意地在廠門口指著他鼻子罵,當著手下的面,他也沒辦法低聲下氣啊。
蘇郁白無奈,看向郭守業訕笑道:“郭哥,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聊?”
“哼!”郭守業冷哼一聲,轉身朝著采購科的方向走去。
蘇郁白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剛才故意插科打諢的事,成功消除了郭守業的一些怒火,估計現在他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吧..
瞥了眼鄭懷遠:“走吧,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鄭懷遠胸脯拍得震天響:“放心,大不了等會我給他磕一個!”
兩人跟著郭守業來到辦公室。
鄭懷遠關上門,直截了當地說道:“老郭,這事我承認是我辦的不地道。”
“你要殺要剮,都隨你,我要皺一下眉頭,都不是爺們。”
郭守業冷笑一聲,從辦公桌抽屜里抽出一把匕首,‘哐’一下拍在桌上:
“你特么以為我不敢是吧?”
鐵骨錚錚鄭懷遠氣焰一消,從兜里摸出一盒經濟煙,訕笑道:“郭哥,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蘇郁白看著慫得徹底的鄭懷遠,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
郭守業看了過來:“你小子還好意思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么大的事情,難道你不應該先跟我說一聲嗎?”
今天他收到廠里發下來的文件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蘇郁白直接甩鍋:“我冤枉啊,我以為老鄭已經告訴你了呢。”
鄭懷遠有些尷尬:“這個,我本來想說的,可那天剛好是老弟結婚,我怕老郭生氣。”
“本來想著第二天告訴老郭的,誰知道臨時接到通知去市里開了兩天會,我這也是剛進廠子大門。”
郭守業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事已經成了定局,根本不是他一個小科長能改變的。
只是心中暗罵秦保山那個傻逼廠長,竟然真的答應了農學院的要求。
他難道不知道廠里之所以能吃上肉,能讓他被上級領導表彰,能讓他不至于把牛皮吹破的人是誰嗎?
“行了,你也少說那些沒用的。”
說著也不理睬鄭懷遠,看著蘇郁白說道:“老弟,我知道這事我攔不住,也不該攔!”
“老哥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后要是有東西,你得緊著咱們廠先來。”
蘇郁白不假思索地說道:“沒問題,這事我也和農學院那邊提過了,他們也答應了。”
聽到蘇郁白的承諾,郭守業這才松了口氣。
鄭懷遠見狀,連忙說道:“老郭,今天我做東,我家里還有兩瓶西鳳。”
郭守業沒好氣道:“誰稀罕你那兩瓶破西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