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雜種!”陸銘杰從小到大混得很,家里寵得厲害,還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氣得抄起椅子朝周燕兵砸過去。
周燕兵拉著葉媱躲開,椅子砸空在地上。
陸銘杰又抄起一把椅子,扔的時候感覺如千斤重,扯不過來。
回頭一看,撞進覃頌冷厲的眸子里,嚇了一跳,嘴上罵罵咧咧:“你誰啊!”
“你爹!”覃頌拽過椅子,一腳踢在陸銘杰膝蓋窩里,直接讓人跪下了。
“覃頌你瘋了!”葉媱嚇了一跳,心想這陸銘杰的父親在省城有點關系網的,這么直接上手是要出事的。
覃頌淡淡瞥了眼葉媱,絲毫緊張都沒有,在陸銘杰身邊幾個兄弟沖過來時,一把椅子砸了兩個人,一腳一拳把另外兩人打退。
他氣勢很強,身上有股子俾睨眾生的淡漠。
一把揪住陸銘杰的衣領拉到身邊,一邊嘴角邪惡地揚起來。
“回去告訴你爹陸晨,不想陸氏完蛋就要多管管你這種逆子。”
說著,另一只手羞辱性地拍了陸銘杰幾巴掌,給人用力甩開。
陸銘杰從地上爬起來,一拐一拐帶著他的人離開,引起周圍的看客們哈哈大笑。
葉媱沖到覃頌面前,“你瘋了,你知不知他是誰!他家在省城地位不輕,你這樣到時候店都開不起來!”
周燕兵忙著在娛樂圈闖蕩,對社會上的權勢不了解,好奇地問:“什么來頭?”
葉媱嘆氣,“你怎么也在省城混,怎么連陸家都不知道啊!”
“陸家?”周燕兵驚愕,“他是省城四少的陸少爺?”
“對!”葉媱跺腳:“我本來是想讓他息事寧人的,你們倒好,一個比一個不懂規矩!”
葉媱氣得推了把覃頌:“不守規矩的,麻煩精!”
“?”覃頌拍了拍她碰過的衣料,拉著周燕兵回到桌前繼續喝酒。
周燕兵愁眉不展:“本來是想帶姐夫來喝點酒的,沒想到會遇見陸少。”
覃頌輕松地喝酒,淡淡道:“別想那么多。”
“姐夫你是不知道那幫上流人物的手段,得罪了是要逼著我們離開省城的……”
他在京都時體會過。
覃頌放下酒杯,用力拍了拍周燕兵的肩膀說:“放心,有事我擔著!什么省城四少,老子不怕!”
周燕兵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在吹牛皮。
“不見棺材不掉淚。”葉媱端了一杯酒過來坐下,直勾勾看了看覃頌,對周燕兵說:“我出個頭,你倆上人家里道個歉吧。他爸算是講道理的,我會把事情說清楚。”
“道歉?”覃頌嗤笑了聲,“打都打了,還道歉?”
葉媱有點上火:“你個暴發戶知道什么啊!你不管你的店,葉媱管一下燕兵的前途!人家到時候找找關系就能讓燕兵在這個圈子消失的!”
周燕兵皺眉沒說話,就算他不太相信姐夫的能力,但如姐夫說的打都打了,為了前途去道歉等于把頭趴在地上給人踩。
那他寧愿不混了,也不要拉著姐夫跟自己丟人。
“不會。”覃頌喝了口酒,“燕兵的前途我能保住。”
“你拿什么保?你們從小山村冒出來的是不知道大城市的殘酷嗎?以為靠掙的那點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婦人之見,我懶得和你說。”覃頌涼涼地看了眼葉媱,倒酒喝酒。
葉媱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輕視,還是個鄉巴佬!
氣得拍桌子:“好,你說你不去道歉就能保住燕兵的前途,你說你拿什么保!”
“為啥跟你說?你是我媽還是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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