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頌看見她,站起身走出去。
“大姐,你想和他說幾句話嗎?”
周念握緊水壺的提手,“我要去打水。”
覃頌提起葉家強病房的水壺,從周念手里拿過水壺。
“我去吧,你幫我看一會。”
周念緩緩走進病房,站在床邊盯著葉家強仔細看了好幾分鐘。
她不記得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
自從離開他后,每一次遇見她都沒有好好看過他。
現在看著男人躺在病床上,才發現他曾經漆黑濃密的頭發變得稀少發白。
比同齡人看起來要老不少。
“葉家強。”
她鼓起勇氣念出他的名字。
“你這樣躺在這算什么回事?很像當年趕我走的窩囊樣子……”
覃頌打水回來,葉家強病房里只有葉家勇。
“大姐呢?”
葉家勇皺眉:“你說周念姐?”
“嗯,你回來沒看見她?”
葉家勇搖頭,“我來的時候護士在給我哥量體溫。你是說周念姐來過?”
“嗯,我去打個水,讓她幫忙看了下。”覃頌把一壺水放下,“我去隔壁一下。”
“嗯。”
覃頌提著水壺進姐夫病房,周念起身接過水,推著他出病房。
周念輕聲說:“你回去忙吧,你姐夫沒事了。”
覃頌‘嗯’了聲,望著周念沒動。
周念回頭看了眼自己丈夫的病房,依舊語氣很輕:“該說的我說了,聽不聽得見我就不知道了。他能不能醒,也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大姐,你當初和姐夫在一起是因為愛嗎?”覃頌忍不住問。
周念有些愣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她是不愛想的。
自從知道葉家強昏迷,她總不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周念輕扯了下嘴角,說:“我們老周家的人做人憑良心,龔進待我特別好,能當他的妻子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過去的事我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去提,唯一知道的是我現在很愛我的家,愛我的丈夫和孩子。”
覃頌明白大姐的意思,哪怕當初和龔進結婚不是因為愛,但如今或者更早就已經是愛了。
葉家強早已經是過去。
“抱歉大姐,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
“沒關系,你也是關心我們才問。”周念擠出一抹笑,回病房。
覃頌回到葉家強的病房,葉家勇突然夸張地站起來,“我哥的手動了!”
“你看見了?”
“感覺到了,我剛剛握著他的手和他說話,他動了一下!我去找醫生,你看著啊!”
“好。”
葉家勇走到門口,覃頌猛地喊:“醒了!”
葉家勇跑回床邊,“哥?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都說腦子出問題會失憶,或者變傻,他一直很擔心。
葉家強勉強笑了下:“我弟弟。”
覃頌拍了下葉家勇的肩膀,“快去找醫生過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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