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龔明鵲一邊干活一邊盯著,見王翔還不走,拿著鏟子跑過來。
“是不是要干架啊!來啊,誰怕誰啊!媽的!”
“……”王翔嚇得屁股尿流跑了。
覃頌無語地看了眼大外甥,拉著他一條胳膊。
“別追了,沒必要。”
“那我回去干活了。”龔明鵲小傲嬌,大拇指擦了下鼻子,扛著鏟子回去繼續鏟泥巴。
覃頌望著王翔跑走的背影。
眼底劃過一絲狠辣——王翔這個老陰貨,他欺負云喜的事,他還記得!
這人就愛干些見不得人的事,遲早還會犯事。
不需要他主動動手,屆時有的是機會落井下石把他送進監獄去改造!
王翔失魂落魄走在路上,旁邊田里的寡婦周苗兒看見他,開心地喊:“翔哥翔哥!”
“干嘛?”王翔一臉菜色,頭上的白紗布已經泛黃,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
沒有老婆在家,他幾天不洗澡不洗頭不洗臉不換衣服。
“嘿嘿嘿,翔哥你反正沒事幫我挖會地唄?”周苗兒很白,太陽曬不黑的那種白,笑起來像朵百合。
王淼身體里某種蠢蠢欲動被百合花觸發了,雙手背到身后慢慢走過去。
“幫你挖地,我有什么好處?”
“覃曉梅還沒回家吧?這樣、你幫我挖地,今天明天的飯我給你管了!”
“有肉吃嗎?”
“沒有我也得去給你買點肉吃啊!”周苗兒三十來歲,兩年前死了老公,為了兩個孩子不舍得離開,每天盯著村里的閑人,想著能忽悠一個給自己種種地。
老婆跑回娘家的王翔現在成了她的目標,王家是覃家村里的單姓人,當初能落戶靠著祖輩有幾個錢。
要是能趁機從王翔手里撈點錢,那就太棒了!
于是,王翔給她挖地,她嘴巴比蜂蜜還甜,各種夸獎。
王翔說渴了,她親手把水壺送到他嘴邊,等他喝完了,自己也就著水壺喝上一口,目光妖媚地沖王翔眨眼睛。
王翔只覺得要命,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加快挖地的速度。
傍晚,覃頌看見對面河邊田埂上一前一后的王翔和周苗兒,知道機會來了。
“二寶,你過來一下。”
“干嘛大哥?”覃二寶一臉單純湊到覃頌面前。
覃頌壓低聲音只讓二寶能聽見,交代二寶晚上回家路過周苗兒家助助攻。
覃二寶眨巴著單純的大眼睛,弱弱地說:“這樣對周苗兒不好吧?”
“怎么,你不會看上她了?”
覃二寶使勁搖頭:“我是看她一個寡婦可憐,這要是跟王翔扯上了關系,回頭在村里還能待下去嗎?”
覃頌嘆了口氣,使勁揉了揉二弟的腦袋,語重心長繼續小聲道:“我這么跟你說吧,無論是你還是王翔或者村里其他男人,在那寡婦眼里就是冤大頭。同情她就等同于把自己的命根子朝她手里送,她想掐就掐,想掰斷就掰斷!”
“……”覃二寶默默夾緊了雙腿。
“你別緊張,照著我教你的回頭在她面前嘀咕幾句就行,至于她和王翔都是她自個的打算,和咱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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