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朋義:“說起來還是以前小時候吃的二叔二嬸家西瓜好吃,現在買的西瓜都沒二叔二嬸種的好吃。”
“自家種的,花了心思的。”覃頌說。
周朋義很滿意覃頌的回答,瞇著眼睛仔細打量他:“你當初是怎么找上小云喜的?你們覃家村離我們這走路都得四五個小時。”
“大哥不知道嗎?是苗兒姐介紹的啊。”
“哦,周苗兒也嫁到了覃家村。”想到周苗兒的名聲,周朋義就不愿多提。
覃頌也岔開話題:“大哥你和燕兵有聯系嗎?”
“他?那小子跟二叔二嬸都不咋聯系吧!”
“過年得回來吧?”
“應該要回來的。他……好像有二十歲了吧?過年回來二叔二嬸得催著他找老婆了。”
“那可使不得!”覃頌嚴肅臉。
周朋義錯愕:“咋滴了?放在農村像你這樣二十四結婚都算吃得了,很多小伙子像你這么大孩子都滿地跑了。”
“我是家里老大,有弟弟妹妹,為了送他們上學就結婚遲了些。”
周朋義點了根煙,把煙盒遞過去又收回來,“你不抽煙。”
“嗯,不愁。”
“咱們當大哥的,肩膀上的擔子是重一些。古話說長兄如父啊,我懂你的感受。燕兵是二叔家最小的兒子,他結婚了,二叔二嬸也就放心了。”
覃頌直視著周朋義,極其認真道:“但是要尊重小弟自己的意愿,不能逼著他完成婚姻,讓他以后都活在束縛里。”
“怎么能用束縛說婚姻呢?嘶……”周朋義被煙灰燙了一下下巴,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周燕兵,“你說得對,那小子和咱們不一樣。我們以前在一塊說夢想,有說當老師當醫生當官的,燕兵的夢想啊說出來都嚇我們一跳!”
覃頌脫口而出:“他想成為明星。他去學武術是受了武打電影的感染,他接觸的東西越多就愛的更多,會愛上唱歌和跳舞,會愛上吉他。”
周朋義扭頭看向覃頌,茫然地問:“你咋知道他小時候說的夢想是當明星?為了學武術十一歲離家出走。”認真想了下說:“都有四年沒見他了,今年過年說回來,二叔二嬸可高興了。”
又皺眉,有些擔憂地說:“他這可別東一頭西一頭瞎折騰,當什么明星啊,那明星能是我們普通人能當的嗎?”
“大哥,每個人的夢想都值得被尊重。而且,他學了武術不去當明星,現在這個社會能去干嘛?”
覃頌站在周燕兵的角度一想,就能想到過年回來會面臨多大的壓力。
“再回去上上學,回頭考個警察啊!有我帶的,他以后的路子不會差的。”周朋義邊說邊點頭,覺得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