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明鵲小心翼翼張開手指,確定外屋沒了小姨的身影,才放下手。
撓了撓后腦勺說:“那個……我今晚不想在這睡了,打算跟黃大奇一塊回去。”
“行。”龔明鵲帶上門,拉著他的胳膊出門,低聲道:“正好我有事要你回去一趟。我現在不方便去鎮上找你爸媽,你把我的話轉告給他們……”
一陣細心交代完,怕龔明鵲粗心記不住,“聽懂了嗎?”
“懂了,讓我媽幫忙進牛仔布,回頭我給帶來。”龔明鵲摸了下自己的腦袋,“我就是破皮流了點血,沒傻呢。”
覃頌好笑,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這小子長得比我都高,可不能再長了,到時候我都要抬起頭看你。”
聞,龔明鵲挺直脊梁骨,“我的身高可以秒殺你們!你們在我眼里都是小矮子,哈哈!”
“臭小子!”覃頌一腳過去,大外甥邁著長腿跑了,上了黃大奇的摩托車離開。
覃老爹也回去了休息了,后半夜過來接覃二寶的班。
劉彬跟著大家看了一晚上的制磚、燒窯,這會大家都散了,覃二寶又不是個悶葫蘆。
他便急忙跑到覃頌身邊,“沒想到燒窯制磚還挺麻煩的,天天跟泥巴打交道,燒窯看火的時候眼睛怪刺疼的。”
“嗯,有些運氣不好的,錢沒掙多少,眼睛都熬瞎了。”
回頭還是得多招兩個人輪流看火,不過燒窯看火比制磚機制磚要麻煩,火候這個東西很講究,紅磚成品好不好跟火候關系很大!
一般人不敢用,還得學了靠得住。
目前,只能先辛苦老爹和二寶了,他有空也輪幾個小時。
“你們這磚要燒幾天啊,三四天吧,跟天氣也有點關系。天氣熱了,能少上一天,但人受罪。”
“那是,掙得都是辛苦錢啊!”劉彬打量起覃頌,“掙錢這么不容易,你以后還是別賭博了吧。”
覃頌看見對方眼里的真誠,腦子里閃出什么,拉著劉彬坐在臺階上。
“說到這,我悄悄跟你說件事吧。”
“啥事?”
“咱們鎮上停車場那的麻將場你知道吧?”
“我都知道你好賭,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會還想去賭吧?你看你們一窯磚出來的多不容易,你現在還要開幾個人的工資,你還有妻子女兒要養,可千萬不能賭了。”
“嗯,想賭也不敢賭了。那場子里有毛病,誰進去誰都得輸!”
“怎么說?”
覃頌湊過去些,壓低聲音:“有人說他們的自動麻將桌有問題,能控制洗牌。”
“自動麻將桌不就是幫忙洗牌的嗎?”劉彬一臉茫然。
覃頌輕笑了聲:“你想想啊,機器洗的牌能不能區分大小牌?根據座位控制那邊的牌大,那邊的牌小?”
劉彬皺眉:“就算能,但是玩牌的人能換座位啊。”
“假如在場有人能每一局操作麻牌機制呢?或者,人的眼睛里能戴一種鏡片,和那自動麻將桌配套呢?”
劉彬聽得眼睛越瞪越大,“你這說的也太科幻了吧?怎么會有那種技術?”
“港臺賭神電影里,這種戲碼少?”
“……”
“戲劇取于生活,誰又能百分百說賭神電影里那些老千是假的呢?或許只是因為我們是底層人接觸不到,但不見得不存在。不然他們開場子的養那么多人,光靠著一個人幾塊錢的臺子錢能修房子買上車?”
劉彬腦子一個激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