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喜擔心他把村里這幫婦女得罪光了,到時候磚的生意不好。
抱著女兒走到他身邊,“算了,不是什么……”
“你別說話。”覃頌扭頭對她說話時溫柔許多,他知道她的性子做不出趕人黑臉的事,這個惡人他必須做。
不然以后,她怕是甩不開這幫煩人精!
幾個老婆婆趁機說:“我們生孩子當天還在地里干活呢。”
“就是啊,那個血啊稀里糊涂地朝下刮,可是丟了半條命的。”
“什么靜養啊,我們躺都沒空躺,生完又會地里刨地呢。”
“小頌啊你太寵著你媳婦了,她都生了多少天了,早該下地干活了呢!”
“就是,放到我們那會她這種好吃懶做的女人……”
‘砰’一聲!
覃頌踹飛一個被人當凳子的桶,沖上去一手逮住一個老太太,額角青筋暴跳,眼神如弒神。
“覃頌、覃頌……”周云喜跟著嚇得抖三抖,摟進女兒喊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冷靜。
上次打王翔,的確是王翔不對。
可這幫女人啥都沒干,要是挨了打,全部去干部那告他,那就完了啊。
“不要批臉的東西!”
什么尊老,那是值得被尊重的老人!
這幫家伙眼看著蹭不到便宜,就挑撥離間夫妻倆的感情。
偏偏上輩子他就是個傻子,不懂女人的苦,真那么認為!
“你們吃苦受難是你們老公沒用!我覃頌的老婆我就寵著她怎么了?老子就讓她待在家里好吃懶做怎么了?別給老子挑撥離間,不然——”
兩手一甩,兩個老婆婆撲在地上。
也幸虧這年頭的人干多了苦力,身體結實耐造。
很快爬起來,跟只猴子似的沒事。
王蘭霞聽見動靜,從后屋進來,還扛著個鋤頭。
“都干嘛呢!都跑我兒子家干嘛呢?”
“媽!”周云喜怕覃頌犯渾,大聲喊:“她們都上家里看電視,不愿給電費啊。”
“什么?”王蘭霞跳過來,“當我們老覃家沒人,都死了是吧?一個個的占便宜占到我家來了!”
她揮舞鋤頭,跟惡鬼似的。
大家躲著她鋤頭,試圖和她解釋,用兒媳婦犯懶和鄉里鄉親處好關系來說。
可王蘭霞最是注重自身利益又好面子,周云喜再不是,現在也是她覃家的人,輪不著旁人來罵!
而且在她眼里這幫不干活天天待在小店里嘰嘰歪歪的女人,無論老少都跟耍流氓似的!
她一直就討厭和好吃懶做的她們來往!甚至瞧不起這些人!
一個個的兒子女兒都沒她兒子女兒能干!
都是當農民的料!
于是,連揮帶噴給人趕出屋。
周云喜趁機拉住覃頌,說:“女兒哭了。”
“喂奶?”
“喂了。”
“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