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文玥就回來了,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支燙傷膏,是高文玥在乘車員那買下的。
常年在鐵路上工作的乘車員,他們肯定準備了急救物品和常用物品。
車廂內的眾人面面相覷,甚至很多人都覺得一個燙傷而已,用的著這么大驚小怪嗎?先是浪費一整支牙膏,現在又特地找來燙傷膏,太小題大作了!
甚至有人已經撇了撇嘴,覺得劉婉婷是個嬌姑娘,一點兒也吃不得苦。但無疑的,大家無一不羨慕劉婉婷,她可真幸福,有一個這么關心她的人。
高文玥的所作所為,劉昌鴻都看在眼里,自家侄女有個這么疼她、關心她的老板兼朋友,他真誠的為劉婉婷開心。
傍晚的時候,劉婉婷的手背看起來已經沒那么紅了,但她的手背上還是冒起零零散散的幾個小氣泡。
高文玥輕聲問道:“疼嗎?”
劉婉婷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
“不疼,涂過藥就不疼了。”
畢竟是一個小燙傷,她的文玥姐已經又是牙膏又是燙傷藥的幫她處理,若是這個時候再說疼,那就矯情了!
高文玥抿嘴沒說話,她猜到了劉婉婷的顧慮,也看到對方眼眸里快要溢出的感動。
哎......
她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明白,劉婉婷的燙傷簡直是無妄之災,要不是她說的那些話,也不會走神被燙傷。
歸根究底,她也有責任。
高文玥就是這樣的性子,就算沒有她的緣故,她也會照顧受傷的劉婉婷。
在火車上的兩天,只要劉婉婷需要碰水,高文玥就會代勞,她的照顧沒有很夸張,但是很細心。
劉昌鴻將這些都看在眼里,說心里沒有感觸也是假的,而劉婉婷則更加感動了。
原本,對于高文玥的決定,劉婉婷是有異議的,她想參與羊城的項目。
作為生意人,沒人比她更明白羊城的意義,更何況,她在北京待了那么久,又天天窩在茶館那個人多事多的地方,聽到關于羊城的消息更多,她做夢都想留在羊城。
可現在,劉婉婷已經決定聽從高文玥的決定,她要回邊疆。
下了火車站,那里已經有人在迎接劉昌鴻,高高舉起的牌子上寫著歡迎的祝福詞。
中年男人從看見牌子的那一刻已經不悅,那蹙起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可惜那些人還笑的異常燦爛,似乎是沒發覺。
“糟了,這些人肯定要遭殃,我大伯最討厭這一套了,估計要發火!”劉婉婷在高文玥的耳邊輕聲說道。
高文玥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誰遭殃還不一定呢!
這些人這么高調的迎接新領導,何嘗不是一個下馬威?
一個外來人想掌管羊城的經濟,也得看那些土生土長的羊城人愿不愿意了!
劉婉婷一開始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心態,眼見她大伯已經很生氣了,可那些人還笑的那么開心,尤其是周圍已經有人開始議論了。
“你看,那里有人在迎接領導,原來跟我們坐同一班火車呢!”
“嘿,肯定是看羊城發展好了,來這里分一杯羹。”
“我看是這樣,一看就是個花架子,出門還有這么人迎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領導。”
“嘖嘖,真正的好領導,那都是悶聲做大事,哪有這么高調的?”
“......”
劉婉婷氣的沖出去要跟人爭論,“你們胡說,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