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玥后來聽到何雄的消息時,還是聽何大媽說的。
何大媽穿著一身素凈的衣服,袖口上帶著一塊白絹花。
高文玥疑惑的問道:“這是?”
何大媽嘆氣道:“何雄死了,是自殺的。”
不知道何平用了什么辦法,最終還是將何雄剔除家譜,被關在監獄的何雄瘋瘋癲癲的,最后就自殺了。
“哎,那孩子以前是個乖的,后來被他媽教的越來越偏激,沒想到就這樣死了。”何大媽感慨道。
她痛恨的是鄭曉麗姐妹倆,她只是不喜歡何雄,但對這個名義上的表弟也沒有絲毫惡意。
如今人都死了,她到底還是去參加了葬禮。
高文玥聽到后沒說話,于她而,只是少了一個敵人。
在溫州的王琴將家具賣了出去,高氏木業正在連天加夜的制作家具。
坐在火車上的鄭聰納悶的看了一眼窗外,他懷疑高文玥買錯了票。
見對面的陸向野和高文玥淡定的坐在臥床上,鄭聰忍不住提醒:“老板,這是去滬上的火車。”
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去溫州嗎?
那里的周青和王琴還在等著他們!
鄭聰心中充滿了疑惑。
高文玥說:“我們就是去滬上,溫州那邊他們能搞定。”
在羊城的那套銷售模式,王琴和周青見證了全過程,他們到溫州可以照搬高文玥的銷售模式。
高文玥相信兩人可以做到,就當是給他們獨立鍛煉的機會。
鄭聰連忙點了點頭,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問。
對面的陸向野看了一眼鄭聰說道:“先睡覺!”
他們這次買的是臥鋪,這會已經到了晚上,該睡覺了。
鄭聰再問下來,就耽誤高文玥睡覺了。
被莫名一番的鄭聰訕訕一笑,他算是開了眼界。
以前在軍區部隊當兵時,陸向野就是他的偶像,他以最強軍官為榜樣,時時刻刻拿陸向野標榜自己。
可惜那時鄭聰在三團,他跟陸向野不熟,如今倒是熟了,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最強軍官私底下竟然是個粑耳朵,天天圍著媳婦轉。
出神的功夫,陸向野已經在整理下鋪的床單被罩,那原本白色的床單被罩被他換了下來。
只見他從帶來的箱子里拿出一套天青色四件套,動作迅速且細致的將被子裝好。
片刻后,臥床鋪上已經換上了陸向野帶來的四件套。
這一番操作,已經讓鄭聰看傻了眼。
也讓車廂內的幾個乘客傻了眼,包括劉玥。
有人嘀咕道:“頭一回見到這么娘的男人!”
有人不贊同的反駁:“怎么娘了?沒看到那位同志長的高高壯壯的,模樣也俊,人家一點也不娘,分明是疼媳婦。”
劉玥重重一點頭,她認同這句話。
同時,她小聲嘀咕道:“不見得是媳婦吧,也許只是對象。”
高文玥看到陸向野在車廂里就那么大咧咧的裝換被單,心里是又感動又好笑。
總覺得這樣有違陸營長的威嚴,但男人是為了她才不顧眾人的打量,心里早就感動的一塌糊涂。
上下鋪的臥床,陸向野給高文玥鋪好了床單,那就是讓高文玥睡在下鋪,意味著男人要睡在上鋪。
高文玥看著單薄的小床,她懷疑這張床板能不能禁得起陸向野?
“要不,你跟我一起睡?”
“好,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