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的大義凜然,府衛長想拒絕,卻被身旁幾個公子小姐罵了一通。
門內依舊在傳著男人惡心的怪笑:“二小姐別害羞,我會很溫柔的。”
定安侯世子原本已經想退出去了,如今被朱夫子架在了那里,想走走不掉,又見朱夫子正對他露出鼓勵的目光。
無奈之下,他只能走上前去,踹開了門。
屋子并不大,一眼能望到頭。
眾人看到屋內的情景,全都愣住了。
只見一個身穿學子服的年輕男子正歪歪妞妞地朝著床榻走去。
床上坐著一個人,似是欲蓋彌彰,那人身上披了一層骯臟的布料,看不出是男是女。
學士服的男子鬼迷日眼的,臉上掛著惡心的笑容。
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得屋內的二人身體同時哆嗦了一下,床上的人將身上的破床單捂得更緊了。
朱夫子的臉色很難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體統啊!”
姚氏也是一臉不贊同:“二小姐,你如今已經貴為王爺的義女了,若真的恨嫁,大可以向王爺明說,王爺通情達理,定不會阻攔你嫁人,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將王府的尊嚴置于何地?”
聽到她的話,那人身體僵住,又將床單裹緊了些。
學士服男子的酒醒了大半,見屋里突然多出來這么多人,他臉上的血色褪了下去,噗通一聲跪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姚氏柔聲道:“你別害怕,我們王府不是吃人的地方,若你真的與二小姐兩情相悅,王爺定會成全你們。”
學士服男子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謝這位夫人,我與二小姐的確是兩情相悅,我倆相識于微末,今日是她的大日子,她想讓我沾沾喜氣,便給我行了方便,讓我入府與她相聚。”
姚氏驚訝:“你竟是二小姐在民間認識的嗎?”
旋即嘆息:“你們郎有情妾有意,倒是情有可原。只是,你們不該無媒媾和,這是在將王府的臉面摘下來踩。”
“此事,還是交由王爺定奪吧。”
又看向床上的人:“二小姐,這種時候便沒必要遮掩了,請你移步,與我一同去見王爺。”
床上之人非但沒有扯開床單,反而往床里縮了縮。
朱夫子不屑:“如今倒是知道丟臉了,決定與人無媒媾和之前,怎么不考慮一下后果?”
他有些和怒其不爭:“王爺精明一世,怎的老了之后卻如此糊涂,將這種水性楊花、不三不四之人收做義女?”
姚氏哀求道:“求求朱夫子口下留情,別再說了。”
她低眉斂目地說著哀求的話,被遮掩起來的雙眸里卻漾著蓋不住的笑意。
她轉過身。
然后怔住。
只見葉子清和清溪正站在人群后方,在她轉身的一瞬,葉子清沖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唇。
清溪則是臉色鐵青。
姚氏傻眼了。
清溪在這里,那里面的人是誰?
眾人看到葉子清也嚇了一跳,不少認識清溪的人也露出了如同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