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大廳。
烏少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恃無恐。
傅君堯和傅君湯剛到,看到他的瞬間就接收到來自烏少聰的慢慢惡意。
烏少聰瞧著嘴角一勾,手指動了動,從褲兜里拿出一枚符,夾在兩指間把玩著。
“傅大少和傅四少怎么來了?”
似乎已經視為囊中之物,不怕到最的鴨子飛了。
傅君堯和傅君湯看到烏少聰肩頭多了一個小鬼,陰森森地盯著他們,沖他們齜牙咧嘴的。
不過似乎礙于這里是警局,那小鬼只趴了一會兒又縮了回去。
傅君堯呵了聲:“烏少要不讓那位多出來溜達溜達?”
傅君湯補充:“畢竟長久不見天日,難得出來露一面,什么都沒做就回去了,多不得勁兒啊。”
烏少聰捏著符的手指一點點收緊,眼神逐漸冷下來。
“你們……能看到?”
傅君堯和傅君湯不說話,也不點頭。
烏少聰站起來,走到他們跟前,盯著他們看了又看。
藏在符內的小鬼東西探出頭,再次沖他們齜牙咧嘴。
傅君堯忽然沖小鬼東西笑了下:“想吃我嗎?”
小鬼東西兇狠的眼神變得貪婪,躍躍欲試。
烏少聰瞥了眼監控方向,聲音壓得極低:“傅大少這是上趕著送死?”
沒等傅君堯說話,他又陰森不懷好意補充:“傅大少是想用命把我烏少聰留在警局?”
他嘴角一勾,滿眼輕蔑。
看傅君堯的眼神好像在看能輕易捏死的螞蟻:“傅君堯,你信不信就算你現在死在這里,我依然能夠毫發無傷地離開?”
他已經被家人保釋,家人在來接他的路上,他們烏家的律師也在趕來的路上。
就沖他爸爸因為幫烏家出面死在了帝都傅清耀的葬禮上,他哪怕捅出天大的簍子,作為烏家家主的大伯也會不惜一切辦法保住他。
畢竟他爸爸一共就兩個兒子,偏偏他大哥從小身體不好,更別說修煉什么玄門術法。
他們家只有他能繼承烏家傳承,而大伯兩兒一女,兩位堂哥因為都沒天賦,所以一個從商一個在海外攪弄風云,黑白通吃。
唯一的堂妹倒是學習玄門的好苗子,雖然不是最出色的,可會投胎,所以成了玄門烏家名正順的繼承人。
不過因為是女人,這些年來就是烏家內部都爭議不斷,全憑大伯壓著。
細想一下,他也不是沒可能成為烏家繼承人。
所以他烏少聰更加有恃無恐,哪怕明知道造了很多殺孽,依然手段毒辣,不把人命當人命。
傅君堯卻沒半點兒退意,甚至面無表情開口:“那請烏少動手!”
烏少聰不解,疑惑。
“傅君堯,你這么想死?”
“難道傅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么大事嗎?”
“是不是你家老爺子又支棱起來了?終于答應把你們這一家子的生辰八字什么的全告訴我大伯了?”
“你們知道早晚都是死,還不如現在早死早超生?”
烏少聰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甚至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如果是這樣啊,我覺得……”
傅君堯幽幽開口:“烏少聰,你知道一句話嗎?”
烏少聰看傅君堯的眼神是看一個將死之人,所以難得帶了點兒施舍般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