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湯準備掛斷時,傅君禹忽然開口:“總是要面對的,接吧。”
沒等傅君湯做出反應,傅君禹盯著“宋宋”兩個字搖搖頭:“這備注改個吧,看著就糟心。”
傅君湯終于緩過神來,他揉了把臉。
“我知道了,三哥。”
電話接通,陳宋輕柔又帶著幾分不安的聲音從手里那邊傳來。
“君湯哥,你醒了嗎?”
傅君湯壓著怒火和恨意:“醒了,有事?”
陳宋明顯察覺到不對,但她穩得住,依然用那種柔弱的聲音和他說話。
“君湯哥,我想去看你,可是你們家的保鏢攔在了樓道上,我根本上不去你那層,我……嗚嗚嗚……君湯哥,我很擔心你,我……”
傅君湯一手捂住胃部,狠狠吸口氣。
“我暫時死不了!”
沒等對方說話,緩過神來的傅君湯很快掌握主動權。
“陳宋,我很快會回世景華庭那邊,男女有別,你現在回去收拾一下,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沒等陳宋說話,傅君湯又冷冰冰開口:“任何東西都帶走,哪怕是一針一線!”
說完傅君湯直接掛了電話。
傅君禹詫異地挑挑眉:“老四,你這么說,陳宋應該知道你知道了她父母當年參與你舅舅舅媽車禍死亡的事了吧?”
提到早逝的舅舅舅媽,傅君湯壓住心底沉痛緩緩開口:“知道更好,免得還裝模作樣惡心我。”
直接撕破臉,他要陳宋的父母償命。
傅君禹笑起來:“老四,你能這么想就好,我真怕你沉迷陳宋的溫柔鄉里,哪怕明知道她不是個東西還非要往里扎。”
傅君湯無語:“三哥,我看著那么沒腦子?”
垃寶用事實說話:“沒死一死之前,可不就是沒這么沒腦子嗎?”
傅君湯尬住。
可面對垃寶,他真的羞愧尷尬到無地自容,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說了。
傅君禹忽然問他:“你還打算住回世景華庭?”
垃寶也外頭盯著他。
傅君湯連忙解釋:“不是,我那話只是說給陳宋聽的。那是我花錢買的房子,憑什么讓她免費住著。我不那么說,她不搬走怎么辦?”
垃寶盯著他看了看,然后幽幽出聲:“四哥哥,你知道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傅君禹和傅君湯兄弟倆同時出聲:“垃寶的意思是:陳宋不會那么輕易搬走?”
垃寶點頭:“當然啊!她好不容易才住進去,為什么要這么輕易搬走?”
傅君湯一句“陳宋不會那么厚臉皮賴著不走”到了嘴邊又吞回去。
以前的陳宋或許會“臉皮薄,膽小怯弱”,可真實的陳宋是放出鬼東西面不改色甚至還能冷酷說出“死了就死了”的狠毒女人。
傅君湯皺著眉頭:“我會讓她搬走!”
傅君禹拍拍他肩膀:“加油!”
傅君湯:“……”
傅君湯低頭時忽然看到自己心口位置,他又快速抬頭看向垃寶。
“垃寶,我心口……”
垃寶哦了聲:“垃寶幫四哥哥你治療戀愛腦的時候順帶著把胸口里面的傷一起治了,皮外傷要迷惑醫生,所以保留了。”
傅君湯:“……”
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信。
傅君禹戳了下他心口位置,傅君湯嘴角一抽:“三哥,你做什么?”
傅君禹摸一下鼻子:“沒什么,就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痛了。”
傅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