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程月寧面色尷尬,目光不自覺地就往旁邊瞄。
顧庭樾還是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確認她真的毫發無傷,那緊繃的下頜線才稍微柔和了一點。
他轉過身,冰冷的目光掃向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小偷,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仿佛跟著下降了好幾度。
旁邊的秦書畫,從頭到尾,一直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著自家兒子這緊張的模樣。
原來,她那個鐵樹一樣的兒子,開竅之后,是這樣的啊!
眼看著兒子眼里除了程月寧,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連親媽都忘到腦后了。
她終于忍不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咳咳!”
這聲咳嗽,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顧庭樾這才轉過頭。
當他看到站在一旁,笑吟吟看著他的秦書畫時,一向沉穩冷靜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錯愕。
“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書畫挑了挑眉,“我怎么不能在這里?我要是不在這里,還看不到我兒子只顧著心上人,連老娘都不要了的精彩場面呢。”
顧庭樾面容依舊冷峻,看不出異常。
“您沒受傷吧?”
秦書畫看著這個面容冷俊,沒有一絲樂趣的鐵面兒子,撇撇嘴。
然后當著他的面,拉起程月寧的手,語氣親昵地說道:“我當然沒事,多虧了我們月寧!”
顧庭樾的眉心跳了跳,這只牽著程月寧的手,很礙眼。
就在這時,門口又沖進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的中年男人。
男人同樣穿著一身軍裝,肩章上的軍銜比顧庭樾還要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鐵血軍人的威嚴。
顧遠征大步走來,帶著駭人的威壓。
所有遇到他的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他同樣無視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兒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秦書畫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秦書畫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
眉宇間的神色不再是嚴肅,而是緊張。
“畫畫,你沒事吧?我聽說你遇到搶劫的了!人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此刻全是擔憂,把秦書畫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生怕她少了一根頭發。
秦書畫聽到他居然在外面還這么叫她,她的臉一紅。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咳了一聲道:“我沒事,遠征,你別這么緊張,兒子和月寧還看著呢。”
顧遠征高大的身體一僵,回頭看了一眼顧庭樾。
然后就把目光轉向小妻子,不放心地拉著她看了又看。確認她真的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轉過頭,看著那幾個小偷,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刀。
“快到年關了,同志們都忙,但也不能疏忽對老百姓財產安全的關注。”
公安同志立刻立正敬禮:“是!這幾個人,我們會當做典型,掛牌游街,警醒所有不安分的。”
顧遠征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他轉向秦書畫,“畫畫,這樣的處理結果,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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