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冰冷的東西套上了她的手指。
……
a市。
今天似乎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卻有一些人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一艘以時念命名的郵輪此刻已經停靠在了港口。
有人詢問今日是否有航行計劃。
得到的回復是“否”。
“今天是啟航一周年紀念日,要停留在這里,看看上面的意思要不要慶祝……不過估計……”工作人員這樣回答。
后續沒有說,但是許多人都明白了。
這艘郵輪的啟航日,是時念和霍墨的婚禮紀念日。
時念也是同一天陷入的昏迷,直到現在還沒醒來。
這還慶祝個大頭鬼?
這不禁讓眾人感到唏噓。
去年那場盛大的婚禮直到今日還留給眾人無數震撼。
網上也開始有了議論。
“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是啊,一年過去了,時念還沒有醒來,也不知道之后還能不能醒了。”
“不知道……但是現在看來,霍墨是打算守著時念一輩子了,你沒看到他去哪里都帶著女兒嗎?”
“還有陸衍止,說是腿落下了殘疾,給他介紹其他人也不樂意。”
“如果時念真的一輩子就這樣了,那他們怎么辦?”
……
誰也不知道。
……
與此同時。
時念的病房外。
陸衍止已經獨自一人在這里坐了很久。
從早上里面放映去年婚禮的帶子到現在,他一直坐在這里。
婚禮的歡慶聲不斷傳來,他一直聽在耳里。
直到結束。
而此刻,里面傳來一陣低低的嗚咽聲,陸衍止微微垂下眼。
他看似沒有任何改變,但是緊握得發抖的雙拳,和微紅的眼角,都透露出來了他的情緒。
……
病房內。
霍墨扶著時念的腦袋,心痛如絞。
他的淚水自眼角滑落,落在她的面頰上,一陣陣心痛。
“念念……”
他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嘶啞,一遍又一遍。
室外的陽光很明媚,微風吹過時樹枝還在輕輕搖晃,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可是病房內的人卻痛不欲生。
“念念,我要怎么辦……”
痛苦蔓延。
正在此時——
“滴滴滴……”
一邊的器械忽然發出急促的聲響。
霍墨愣了一下,立即看向一旁的機器。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心中著急,難道又和去年一樣,病情惡化了?
“滴滴滴,滴滴滴!”
機器的聲音非常尖銳。
霍墨不知所措。
他立即就要按鈴,正在此時,就像是被風輕輕推了一下,他若有所覺。
霍墨緩緩地低下頭來,看向床上的時念。
時念已經張開了雙眼。
她正在看著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