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了午飯,他拿著東西去見了鄭淑惠。
和之前時念一樣,霍墨會定期給鄭淑惠的卡里打錢,給鄭淑惠帶當季的衣服首飾。
看看鄭淑惠有缺少什么,都給補上。
一切就像是時念還醒著時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鄭淑惠看到是他,眼睛又紅了一圈。
兩人寒暄了幾句,然后霍墨就離開了。
他又去許琴心那邊呆了一會兒,然后回去了醫院,把時念放到了輪椅上,接了出來,又去學校提前接了思思出來。
“爸爸,我們今天去哪里?”思思開口問道,握住了時念的手。
霍墨摸摸思思的腦袋,說:“思思今天和爸爸一起去看看去年我和你媽媽準備婚禮地方,好嗎?”
“好。”思思點點頭。
還是去年的禮堂。
布置和去年時一模一樣。
霍墨推著輪椅上的時念,思思跟在身邊,他們就一起在這里呆了很久。
晚上回去的時候,許琴心和鄭淑惠帶著思思,而霍墨則是再一次驅車,帶著時念來到了墓園。
墓園里靜悄悄的。
霍墨一個人在燒紙。
在時弈臣的墓前燒了之后,又去時念給孩子立的墓前燒紙,最后又去了他父親墳前。
一路帶著時念四處都去看了看,他又開車帶著時念來到了去年他們一起聊天的那個大湖旁。
他把她從輪椅上抱下來,坐在去年他們一起坐著的那個長椅上。
看著和去年一樣的湖面上倒映的月亮,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好似沒有一絲知覺。
就這樣坐著,他忽然就很難過。
再也控制不住,他抱著她,無聲淚流。
……
另外一邊。
陸衍止一個人坐在車子后座里。
中午的時候,他趁著霍墨離開的時候,去看了看時念。
后來晚上他忙完了還想再去看看她,卻發現她不見了。
他去和醫院那邊問了一下。
“她的丈夫早些時候把她帶出去了,說是晚一些會回來。”護士站那邊是這樣說的。
“她是出什么事了嗎?”他緊張地問。
“沒有,病人和之前一樣,身體已經恢復了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還沒有醒來。”護士回答道,“她丈夫說她躺著太久了,想帶著她出去看看。”
陸衍止這才離開。
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
他知道為什么霍墨忽然想帶著她出去。
因為明天,就是她婚禮一周年紀念日了。
去年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一場夢。
陸衍止看看自己的腿。
他忽然又覺得腿開始痛起來了。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里?”開車的周知諭問道。
周知諭之前在陸衍止辭職的那段時間也休息了幾個月,現在重新回到了陸衍止的身邊,和以前一樣的職位,不過加薪了,獎金也有所提升,之前休息的幾個月陸衍止給他開的帶薪假期。
“回公寓。”陸衍止開口說道。
“是。”周知諭應道,然后開車前往公寓。
一路上樓,周知諭推著陸衍止的輪椅,回到了公寓所在的樓層。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