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宴和孫佳茗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時念這邊。
她剛剛回到弈時,就被人堵住。
吳德昌一看到時念就直沖沖地過來。
“時念!”吳德昌控制不住地大吼。
小雨立即站出來,時念拍拍小雨的肩膀,自己走了出來。
“吳董,有什么事嗎?”時念微笑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有什么事?”吳德昌都被氣笑了,“你耍我!”
時念站定,廊道中,清冷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她的從容。
她說:“我怎么耍你了,吳董。”
“你根本就沒有要把宇研股份給秦氏的打算,你故布迷陣,你騙我!”吳德昌指著時念的鼻子怒斥道。
他的聲音很大,弈時里面的人聽到了,探頭出來看看。
“時總?”
時念擺擺手,讓他們進去。
“吳董。”時念笑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把宇研股份給秦氏,剛剛在秦氏我和秦老太太也說得很清楚,我們在談其他的合作。”
“你!”吳德昌的手握成拳,雙眼赤紅,看起來非常可怕。
他怒斥道:“時念,明人不說暗話,你整這一通出來,不就是為了換到霍氏的股份?你無恥!”
時念笑了。
笑容在燈光顯得有些冷。
“你們聯合干涉我和墨的婚姻,逼他換人,此為一。”
時念說著,直視吳德昌憤怒的眼:“你們利用我前期投資宇研失敗的消息,聯合各派系對墨施壓,試圖以我的失敗逼他交出他在海上打拼多年用命換來的東西,此為二。”
時念抬腳,尖頭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尖銳撕開踏入吳德昌的安全范圍,逼近他。
她說:“你自己判斷失誤,卻把責任扣在我的頭上,甚至企圖通過道德綁架,逼我無償交出手上的宇研股份,此為三。”
“更別提在這些過程中,你四處散布的那些侮辱我的論,以及暗中搞的那些小動作。”
“一而再,再而三。”
“來而不往非禮也。”
時念抬眼看著面容扭曲的吳德昌。
笑:“吳德昌,你還真當我時念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了?”
吳德昌的牙關咬得死緊,看著冷然看著他的時念,看著時念那一雙漆黑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他心中又氣又懼,最后,都化為無能的狂怒。
于是他撒潑:“合同存在欺騙,無效!我要求撤回!”
時念笑了。
各種消息是陸心漪散布出去的,她只是去和秦氏談了個合作,僅此而已,如何就判定她合同欺騙了?
更何況……
“合同總是要簽的,只是早晚而已。”時念說道。
“你!”
“如果這一次我誰也不出手,把股份捏在手里,那然后呢?”
“下一次融資時,許城為了不過分稀釋手上的股權,融資的量也不會非常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所需要的資金非常大,你難道認為傅家接不住?”
看到吳德昌張口想說什么,時念先他一步開口:“就算是傅家一家接不住,你認為,他不會聯合他們的自己人一起出資?”
以傅氏在a市的聲量,想要做到這些,輕而易舉。
更何況,目前a市三大巨頭,傅家稍弱,這個時候就更需要宇研這個項目。
“所以,下一輪,就算是弈時跟不上,也輪不到外人入場。”時念說,擲地有聲道,“所以,你們只能從我手上換。”
“吳董,往好處想,晚拿不如早拿,早拿占據主動權,數據報告和分紅也會更好看。”
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只不過,時念要霍氏股份有用。
而且拿到的時間越早越好,她等不了。
吳德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一切正如時念說的這樣。
只能從時念的手上拿股份。
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