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臉上的笑意不減。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陸心漪在想什么。
她知道做生意需要以和為貴。
可是,該是自己的東西,她憑什么不能拿?
難道陸心漪威脅兩句,她,時念,就要退縮?
這樣以后還怎么做生意?
做生意不僅要以和為貴,還講究該出手時就出手。
一直退卻只會一直挨打。
而且,她要宇研的股份,還有其他的用處。
不止是投資上的。
“我的說法一直很明確。”時念說道,聲音不強勢,卻清晰而堅定,“從上一次開始,我就一直堅定看好宇研,這一次追加,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眾人的神色很明顯不這樣認為。
甚至有人開口道:“時念,做人要留有點余地。”
聽到這話時念也笑了。
“為什么讓我出讓權利?”時念說,看向對方,“同樣都是出七千五百萬,同樣都是上一次一起過來的,傅氏娛樂可以,弈時就不可以?”
傅津宴說出錢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說他一句,都已經默認了。
甚至在場的許多人都是上一次會議就在這里的。
他們都知道,時念是自己來的,傅津宴是什么都不知道被時念搖人帶來的。
傅津宴也點頭,說道:“對啊,你們真的好奇怪。”
“這怎么一樣!”那人立即反駁。
“有什么不一樣?”傅津宴直接反問道。
傅津宴都覺得沒什么不一樣了,那么那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但是看上去還是不滿。
時念笑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就是看不上她,或者說,他們都已經想好怎么分她手上的這塊蛋糕了,可是,她這個時候卻說——“不分了,這是我的,我要自己吃。”
他們當然生氣。
可是他們也沒有想過,從一開始,時念就沒有說過要把這塊蛋糕讓出來。
只是他們自己自以為自己能得到。
全場沒有人再發聲,吳德昌和陸心漪都在看著時念。
兩人的眼里都是威脅。
但是時念根本不在意。
“許總,記錄吧,弈時,出七千五百萬。”時念對許城說道。
“時念,你可要想好了!”這個時候,吳德昌警告道,“你之后可是要嫁給霍墨的!”
“謝謝你的祝福。”時念笑,“我們會很幸福。”
這話雖然溫和,但是卻直接把吳德昌的話給堵死了。
“好。”許城點頭,準備讓記錄。
這個時候,陸心漪開口了:“許總,你可要想好了,你是宇研的話事人,你就任由這一場鬧劇發生嗎?”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陸心漪。
“陸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許城微笑道。
“不是你們對外融資的嗎?如果現在的情況繼續,就是內部消化。”陸心漪沒有開口,是一邊的手下開的口。
這是直接對許城進行施壓了。
逼許城把東西給她。
在他們看來,許城都被逼得在不想融資的時候放出額度了,那么再逼一逼,應該還會讓步。
可是許城卻笑了。
他看起來還是那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和之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