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股蹲。
她下意識地看向陸衍止,可卻看到了他冰冷的眼。
她看懂了他眼底的意思。
心中刺痛。
他想要她對媒體說“只是一場誤會,韓小姐身體抱恙,正好我先生在這里,對一個病人的同情照顧是一個男人應有的品德”。
就像是過往的每一次一樣。
對他的所有命令表示順從。
但是她現在不想那樣了。
天邊的云在藍藍的天空中緩緩移動,陽光透過人群的縫隙零星地撒下來。
卻沒落在她的身上。
時念收回視線,慢慢站起來。
“你們如果有其他的問題,可以去問當事人,而不是來問我這個路過的人。”
時念背對著陸衍止,平靜應答:“對于韓小姐的病我表示同情,但也是僅此而已,希望大家不要對我和韓小姐的關系多加揣測。”
“這么說,你和韓薇是朋友了?”旁邊哪個不長眼的開口問。
“朋友?”時念輕笑。
“不是,誰會和一個整天和自己丈夫拉拉扯扯的人做朋友。”時念冷冷扔下一句,就對著已經開車過來的林芝歡揮手。
“時念!”陸衍止微怒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她卻絲毫不理,倔強背對著他站在原地。
林芝歡很快就把她解救出去,臨走前,林芝歡還嗤笑了一聲。
“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正宮打小三呢,沒見這么不要臉的,呸!”
“你!”韓薇立即氣得要說話。
可是林芝歡立即打斷她的話:“我什么?我說的字字屬實,你要用鏡頭霸凌我,我也沒辦法。”
這話說出來,韓薇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那邊立即鬧做一團。
而林芝歡則是把時念給帶上車子,她頭也沒回,兩人揚長而去。
“你別擔心,她那一看就是裝暈,我看得多了,一眼鑒別。”林芝歡安慰道。
時念無奈笑笑,說:“不是她,我擔心的是你。他們鬧你工作怎么辦?”
前面是紅燈,林芝歡踩了剎車,然后齜著個大牙對著時念樂。
“姐們兒,院長是我爹您忘了。”
時念翻了翻白眼,說:“我不是記得有人說過,她一輩子也不會認那老登做爹的嗎。”
“哎呀!登到用時方恨少,我恨不得全天下大牛都是我爸爸!”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確定時念剛剛摔那一下沒什么大礙就變綠燈了,車子繼續上路。
“說吧,姐下午有空,你讓我干嘛我干嘛!”林芝歡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時念也被感染了,笑得奸詐。
“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林芝歡天真無邪地看著時念。
“幫我搬家。”時念捉住林芝歡手腕,“不能反悔!”
最后還是林芝歡敗下陣來。
于是兩人帶著收納師還有搬家人員來到了這座他們住了一年的婚房。
當初他們結婚得倉促,所有東西都是臨時置辦的。
像是這所房子就是。
只是這一年以來,在她的精心裝扮下,這里已經開始像一個家了。
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座房子。
只可惜……
林芝歡指揮著收納師動得團團轉,時念拿過一邊架子上的那瓶香奈兒5號。
這是婚后陸衍止第一次出差回來給她帶的禮物。
經典的味道。
他回來時身上還帶著倫敦霧的味道。
剛下飛機就匆匆回來找她。
那天他的擁抱很急,吻也很急。
明明那時候,兩人也和一對普通夫妻一樣。
她打開蓋子,噴了噴。
還是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那年他為她噴了香水之后輕吻她的唇時,的味道一樣。
“這個也要收起來嗎?”林芝歡看到這個香水,立即又叫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