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看著江晚哽咽難、眼圈泛紅的模樣。
白景心里也跟著一陣酸澀,很不是滋味。
他伸出結實的手臂,輕輕將她攬入自己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
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細微的顫抖。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撫慰的力量:“好了,不哭了。”
“這種事,誰都不想它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自責懊悔也沒用。”
“我們能做的,就是吸取教訓,以后更加謹慎,盡量去避免類似的悲劇再次發生。”
江晚把臉埋在他帶著清冽氣息的衣服里,輕輕吸了吸鼻子,勉強點了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同時,她之前想要擁有自己勢力的想法也更加堅定。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能再僅僅作為一個被保護者,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傷、甚至犧牲!
她必須強大起來!必須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不容小覷的力量和勢力!
只有這樣,她才能主動出擊,才能更好地保護所有她在乎的人。
而不是永遠被動地等待保護,承受失去的痛苦!
江晚在白景溫暖的懷抱里依靠了一會兒,汲取著他帶來的安心感。
然后,她深吸一口氣,用手背擦了擦微濕的眼角,重新抬起頭來。
她的眼神雖然還帶著一絲紅痕,但里面的脆弱已經被一種隱忍的堅毅所取代。
她非常認真地看著白景,再次叮囑,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景,蛇門的人手段陰狠,那個墨長老更是老奸巨猾。”
“他們這次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最近也一定要多加小心,出入多帶人手,應酬場合更要留意,好不好?”
白景看著她明明自己還驚魂未定,卻第一時間來關心自己的樣子,心里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又暖又軟,非常受用。
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語氣輕松卻篤定:
“放心,我知道。你老公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我會格外小心的。”
“為了你,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他捏了捏江晚的手,“倒是你,別想太多了,一切有我。”
……
與此同時,在某個不為人知的隱秘角落。
一間沒有任何窗戶、完全依靠人工光源照明的密室里,空氣帶著一股陳舊的灰塵氣息。
光線昏暗,只能勉強勾勒出房間中央一個模糊的人影跪在地上的輪廓。
一個穿著普通、丟進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男人,正恭敬地低著頭,向著前方那片更深的黑暗匯報:
“老板,根據我們刻意引導和放出的消息,蛇門,特別是那位墨長老,已經確認了農莊暴露是因江晚而起。”
“他們的矛盾,經過‘毒蛇鮮花’事件的發酵,已經進一步激化了。”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帶著一絲回響。
話音剛落,前方那片濃郁的黑暗里,緩緩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空靈、悅耳,像是山澗清泉滴落在玉石上,帶著一種奇特的、不染塵埃的純凈感。
與這陰暗壓抑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種詭異的違和。
“嗯,干得不錯。”
她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仿佛只是在評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