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青年看起來跟秦淮差不多的歲數,說話卻是老氣橫秋:“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們品行不端,你為什么不能以德報怨?若是世間因果都退上一步,哪有那么多血雨腥風?”
秦淮撇撇嘴,陪著碰瓷四人組玩一玩的興致完全沒了:“照你這么說,我就該乖乖被敲詐勒索,賠上幾萬塊錢,然后笑容滿面的看著他們離開……”
“不,按你的意思,我應該賠了錢之后請他們上車,送他們回去,再看看他們家里有沒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給他們都買齊全。”
“萬一他們家需要修房子娶媳婦生個孩子再給孩子準備點營養費生活費學雜費,孩子長大了還得娶妻生子買房子之類的,那不得要幾百上千萬?”
“可我身上錢不夠啊,你有多少錢?咱們湊一湊吧。”
“哈哈哈……”
圍觀群眾見秦淮說得搞笑,不由笑出了聲。
青年臉色越發沉了幾分:“朽木不可雕,年齡不大,嘴巴倒是刁鉆得厲害,說!你到底是哪家的?”
“哥是秦家的,你咬我?”
秦淮就不明白了,這世界上為什么總有那么一些人,不明就里,不問是非對錯,急吼吼的沖出來,就站在所謂正義的角度和立場,去批判別人。
別說秦淮所做一切沒毛病,就算秦淮真下狠手廢了這四個碰瓷的人,又有何妨?
有些時候,一步都不能退,不但不能退,還要不退反進。
惡人還需惡人磨!
滿口的仁義道德,無非是事情沒有落到自己頭上罷了。
真正的圣人,秦淮反正是沒見過。
就算是有,秦淮見了,也不會對對方敬佩仰慕,反而會吐上一口唾沫,罵一句傻叉。
“秦家?”
青年思索了好一會,冷聲道:“無名小卒,也敢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現在你立刻給他們道歉,否則我就替你家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也配?”
秦淮徹底失去了跟對方廢話的心情,朝對方勾了勾手指:“想收拾我,來試試。”
“敬酒不吃吃罰酒!”
青年大怒,邁步朝秦淮走去。
但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秦淮道:“怎么?是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打算放我一馬?我謝謝你全家。”
青年咬了咬牙,對秦淮冷冷說道:“人多眼雜,有膽子,去前面公園,我等著你。”
說完,青年徑直離開。
“我可怕死了。”
秦淮歪嘴斜眼做鬼臉,然后上了車。
很快就有警車來了,兩個巡查下車后徑直走來,看到秦淮后笑了笑:“秦先生,是你啊。”
“好久不見。”秦淮笑著打招呼。
這兩個巡查秦淮見過不止一次了。
“這是什么情況?”
“碰瓷。”
“行,那我們先把人帶回去,你看什么時候有空了,來局里做個筆錄。”
“沒問題,辛苦。”
“客氣。”
碰瓷四人組哀嚎連天,被扔進警車帶走。
秦淮驅車往不遠處的人民公園去。
圍觀人群見沒什么熱鬧可看,也紛紛散去。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公園外,秦淮在停車位停了車,信步進了公園。
很快就在沒人的小樹林里看到了黑衣青年。
“還以為你不敢來了。”黑衣青年冷聲道。
秦淮撇撇嘴:“別廢話了,要打就打,我還有事忙。”
“看來你是真不打算道歉了。”
秦淮聳肩:“我道歉,對不起你們全家,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