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東西比生死更重要。”
許欣平靜道:“有人為了利益不惜鋌而走險,不惜賭上一條命。”
“有人為了信仰而無畏生死。”
“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會死,也得去做。”
秦淮搖頭:“我不跟你爭論信仰理念之類的東西,因為沒有意義,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對你負責,畢竟你的第一次被我奪走了。”
“沒必要。”
“你對我就真沒一點感覺?”秦淮不死心的問。
許欣嘴角微勾:“我寧愿被騙身體,也不愿被騙感情,感情被騙會很痛,身體被騙卻很舒服。”
秦淮翻白眼。
草率了。
本以為是白嫖了一個妞,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許欣起身說道:“我要去鞋店了,你吃完后可以休息,也可以回去,隨便你。”
秦淮問道:“止戈來重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許欣腳下一頓,回頭看秦淮,說道:“你如果加入止戈,我可以告訴你。”
“我是純情大男孩,不是傻男孩。”
止戈都是一群理想主義的瘋子,他得多腦抽才會加入止戈?
連臥底的必要都沒有。
許欣不再回話,拎著挎包換了帆布鞋后徑直出門。
秦淮靜靜吃完湯圓,洗了碗,叼著一根煙,也離開了這個小小的,卻存有溫馨感的家。
下樓開著車,秦淮直奔東水灣。
魏勝男都不要臉的叫爸爸了,不幫她查案子實在說不過去。
江岸太廣,也就沒有拉警戒線的必要。
再說了這里也沒什么住戶,尸體還是釣魚佬發現的。
蔣立茂的尸體已經拉回去,現場留了不少巡查在沿江探查,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
魏勝男迎著江風站在一塊石頭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乖女兒,在想什么?”秦淮問。
魏勝男依舊低著頭,沒看秦淮,面色有些許漲紅,悶聲道:“拋尸地點。”
秦淮問:“法醫說死亡時間是多久?”
“有一段時間了,經過江水浸泡,尸體完全浮腫,而且還被魚啃食了不少,具體的死亡時間無法推算,大概半個月以內。”
“照片呢?”秦淮問。
他其實很清楚蔣立茂的死亡過程,追風親眼目睹過后,仔細給秦淮描述過。
但秦淮不能直接說出來,得裝裝樣子。
魏勝男打開手機相冊,翻出了蔣立茂的尸體照片。
秦淮看了一眼,神色平靜。
尸體挺惡心的,但還沒蔣立茂活著的時候惡心,可以接受。
“手腳明顯有被勒過的痕跡,綁了石頭,手腕整個皮肉爛掉之后,在水流的沖刷下,尸體脫離繩索,漂到這里,只要估算一下尸體在水中的腐爛時間,以及水流速度,基本可以判斷出拋尸地點。”
“我們已經在推算了,但我想找的不是江邊。”
魏勝男道:“天淮集團重城分部招投會的那天晚上,蔣立茂失蹤,他在被沉江之前,遭受過劇烈打擊,從尸體殘留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拳頭。”
說著,她看了秦淮一眼:“我推測是那個殺手打的,那么就意味著,蔣立茂即便沒被沉江,也會因為重傷而死。”
“所以你最終目的還是想找到那個殺手,對么?”秦淮問。
魏勝男點頭,神色很嚴肅:“國際殺手太危險,完全是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爆,也不知道爆開的時候,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力,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他造成破壞之前,找到他。”
“行。”
秦淮掏出手機,撥了追風的號碼:“來東水灣一趟,馬上。”
說完,秦淮掛斷電話,對魏勝男道:“我把殺手叫來了,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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