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要不你從止戈退出來吧。”
“憑什么?”
“我養你啊。”
“不需要。”
“這個你總需要吧?”
“別頂我!信不信我給你掰斷?哎呀你好煩……唔……”
短暫的寧靜過后,床板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拿著杯子出來接水喝的許國俊沉默在原地,片刻后轉身回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了個巴子,年輕人體力真好……”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許欣落荒而逃,匆匆去了許靜房間。
秦淮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才是受傷害的那個人。
看了眼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
“老大,那小姐來電話了,免費的去不去呀?去不去呀?去不去呀……”
手機鈴聲將秦淮吵醒。
他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
早上七點二十三分。
再看看來電顯示上魏勝男三個字,秦淮嘆了口氣。
這就叫現世報。
“喂,干什么?”秦淮有氣無力的問道。
“昨天晚上東水灣發現一具尸體,五官被破壞嚴重,辨別不出來,但從dna對比來看,可以確定身份,是前天淮集團重城分部副總,蔣立茂。”
“哦?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我查到蔣立茂曾給一個殺手下單殺你。”
“意思是懷疑我?”
“你有作案動機,但我相信不會是你。”
秦淮不耐煩的坐起身來,撓了撓凌亂的頭發,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別繞圈子,直說。”
“我……我想讓你幫我查案,我懷疑蔣立茂是被人重傷過后,被另一撥人沉江的,但目前沒什么線索……”
不得不說,魏勝男的直覺還真的挺邪性。
什么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幾乎快要還原真相了。
“我?幫你查案?”
秦淮氣笑了。
魏勝男正色道:“重城潛藏著一個國際殺手,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嗎?不是龍……組織應該解決的問題嗎?”
秦淮打著哈欠問道:“你很閑么?保姆當好了嗎?”
魏勝男火了,怒道:“你到底有沒有明白重要性?維護安定和……”
秦淮打斷道:“你調了你的資料,你想知道你當初考核為什么沒通過么?”
魏勝男沉默。
她當然不可能知道。
稀里糊涂開始,稀里糊涂進行,稀里糊涂結束,稀里糊涂被淘汰。
在湯局坦之前,她連龍淵這么個存在都沒聽說過。
“你太正了,不要誤會,不是說你長相,是你的性格,太有正義感,太有責任感,太嫉惡如仇,太按規矩辦事。”
“這不是優點嗎?”魏勝男不服氣。
“是優點,也是缺點,你當這么些年刑偵隊長,難道還以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
魏勝男張了張嘴,想反駁什么,卻又啞口無。
“聽著,有些話我只說一遍。”
“第一,殺手不是瘋子,不會隨便出手傷人,更別說殺人,你去查他,才會讓他變得危險。”
“第二,蔣立茂的死,是他咎由自取,當有些人躲過法律制裁的時候,法律之外會有人制裁他。”
“第三,蔣立茂的死跟我沒關系,想破案,就往利益方面去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則。”
“第四,如果真想讓我幫你查案子,叫爸爸。”
“我說完了,你可以掛電話了。”
魏勝男沉默了好一會。
當秦淮穿好衣服,打算按掛斷鍵的時候,魏勝男結結巴巴的道:“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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