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齜牙咧嘴收回爪子,有些委屈:“不是給我的啊?”
“暗夜小隊要走了。”秦淮道。
二流子一怔,回頭看了眼第五特護病房的方向,點點頭:“隊長說什么時候走?”
“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留下來。”
秦淮遞給二流子一個蘋果:“上面說讓我留兩個人,我想留你和山子,你怎么想?”
“能留下來我肯定很高興啊。”
二流子看著又大又紅的蘋果,笑了笑:“阿零又酷又颯,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秦淮問:“這是一件事還是兩件事?”
二流子臉上一紅:“兩……兩件事。”
“留下來吧。”
“不了。”
二流子搖搖頭:“喜歡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
秦淮道:“可是上一個人,得在一起,隔得遠了,鞭長莫及。”
“老大你簡直是個哲學家,說的話太精辟了。”二流子拍馬屁道。
秦淮沉默片刻道:“考慮好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老大,我是暗夜小隊的一份子,少了我,暗夜小隊就不完整了。”
秦淮看著二流子那張被風吹日曬后,顯得黝黑的剛毅臉龐,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令還沒下來,趁著還有時間,好好跟阿零道個別吧。”
“好。”
二流子應著,把爪子伸向秦淮手里另一個蘋果。
秦淮再度拍開二流子的手,沒好氣道:“這是給費武的,他怎么樣?”
“醫生說沒有損傷神經,就是睡得久點,估摸著應該快醒了……唐家兄弟在里面。”
秦淮點點頭:“滾吧。”
二流子笑嘻嘻的走了。
秦淮推開第二特護病房的門。
“艾維巴蒂跟我一起嗨起來,哎呀呀哎呀呀……”
重金屬音樂從家庭影院的音響里傳出,充斥整個房間。
房間窗簾是拉上的,氛圍燈一閃一閃。
唐遠戴著墨鏡,手里拿著兩個熒光棒,自顧蹦蹦跳跳,嗨得很得勁。
好好一個清凈養病的病房,被他燥成了酒吧包廂。
費武躺在病床上,一臉安詳。
秦淮一巴掌扇在唐遠腦袋上。
唐遠大怒,回頭看到是秦淮,怒容化為笑臉,大聲吼道:“淮哥來啦!”
秦淮拿起遙控板,把音樂關掉。
震耳的喧囂戛然而止。
“你這是搞雞毛?”
“醫生說小武睡太久了,我試試看能不能讓他醒過來。”
“你這樣他能醒?”
“不然怎么搞?這么吵他都不醒,淮哥,你說小武他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唐遠眼神里帶著憂傷。
他真心相待的朋友極少。
也就眼前唯二兩個。
秦淮走到病床邊上,問唐遠:“醫生說可以喚醒?”
“嗯。”
唐遠點頭后道:“可是我什么法子都用了,費武就是沒醒,醫生說這跟費武自己的意識有關,他或許是沉浸在記憶里的某個階段,也可能是逃避現實,所以不想醒來。”
“如果再過一天還不醒,可能會造成腦休克,變成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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