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拎著渾身是血的男人,遁地去了參天大樹之下。
為了以防萬一,她抹去了在此停留的所有痕跡。
祁宴舟呼喊的聲音還在繼續。
“阿棠!”
嗓子已經喊啞了,透著顯而易見的著急。
葉初棠將骨哨塞進男人手里,命令道:“將馬蜂召回來,蟄你自己。”
男人將骨哨放在唇邊。
沒有牙齒的他,艱難地吹奏著。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骨哨,猶如地府的呼喚。
很快黑壓壓一片的馬蜂飛來。
她伸手在男人的身上尋找,卻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在馬蜂抵達時,葉初棠大聲喊道:“阿舟,我在這里。”
喊完,她將男人的血抹了點在自己身上。
然后朝祁宴舟的方向跑去。
祁宴舟聽到葉初棠的聲音后,緊繃的神經有了片刻松懈。
他將輕功用到極致,很快就和葉初棠會合。
來不及多問,他立刻抱起葉初棠,遠離飛來的馬蜂。
到了湖邊。
臉色蒼白的祁宴舟將葉初棠放下。
他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手剛抬起,就暈了過去。
此時。
湖邊已經沒有馬蜂了,天朗風清。
馬蜂的尸體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昭顯著之前的可怕場景。
南驍一行在馬蜂飛回樹林時,已經離開。
北蠻的人被抓了不少,有死有傷。
整個流放隊伍,除了藏在油布之下的祁家兩老和許姨娘,所有人都被馬蜂蟄了。
護龍衛武功高強,傷得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