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過這個問題。
“自然是擔心朕借著私藏兵器一事,將祁家幽禁起來,找機會滅其滿門!”
他擔心祁家留在京城會平反,祁宴舟也會擔心幽禁之時被斬草除根。
自請流放,遠離京城,是保全祁家最好的選擇。
葉初棠點頭,給出結論。
“所以,‘鬼盜’和祁宴舟不是一伙的,謀逆之罪對祁家沒有任何好處,總不能祁宴舟的目的就是流放,對吧?”
皇帝贊同地點頭。
祁宴舟沒理由毀掉祁家百年聲譽,跑去流放吃苦!
“繼續說。”
“我猜測,‘鬼盜’對辰王府出手,一是為了報祁宴舟誘捕他之仇,二是為了給皇上挖坑,讓您被萬民唾棄。”
皇帝沒聽明白,“這話怎么說?”
“皇上想要滅祁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如今在辰王府查出了三千來歷不明的兵器,若皇上因此處置祁家,‘鬼盜’定會放出辰王府被冤枉的證據,您就成了迫害忠良的昏君!”
皇帝聽完葉初棠的分析,后背一陣發涼。
“好歹毒的心思!”
“的確歹毒,只要皇上對祁家出手,‘昏君’就當定了,如今祁宴舟自請流放,只要皇上不趁機踩祁家一腳,便能化解危機,皇上想要對付祁家,流放路上和流放地,有得是機會。”
葉初棠和狗皇帝說這么多,就是為了不讓祁家背上謀逆之罪。
祁家沒有罪,就不用受流放的規矩約束,少吃很多苦。
皇帝覺得葉初棠說得十分有理,對她越發欣賞。
他伸手去摸葉初棠的臉,“初兒覺得流放的圣旨該如何寫?”
葉初棠忍著惡心,一把拍開皇帝的手。
在皇帝發怒前,她先發制人。
“皇上還想聊正事嗎?”
皇上識趣地收回被拍紅的手。
“請葉姑娘賜教。”
四十多歲的性無能老男人裝紳士,葉初棠被油膩得想孕吐。
“圣旨只要講事實就行了,從辰王府查出三千件兵器是真,祁宴舟為自證清白自請流放是真,皇上查抄辰王府充盈國庫是真,皇上放過辰王府下人是真,皇上體恤祁家人讓他們輕松流放也是真。”
皇帝聽得連連點頭,“不錯,先將表面功夫做足,再背地里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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