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茹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事兒還牽扯到了厲正書?”
“為什么會聯想到厲正書?”
陸建笑瞇瞇的看著季雪茹:“你剛剛明明說的是瀚海商會。”
“瀚海商會跟厲正書是息息相關的,而且這次東郊印象拆遷費的簍子是厲云捅出來的,這上下一聯想不就想到了嗎?”
季雪茹焦急的拉了一下陸建的衣袖:“是不是?”
“分析得挺好。你想想看,厲正書想要彌補厲云捅下的簍子,但是厲云轉移的錢肯定是被他給揮霍一空了,就算沒有揮霍光也剩不了多少,夠嗎?不夠對不對?因此厲正書干脆就把危機給轉移了。”
陸建瞇了瞇眼睛:“而且只要挾制住了昌建集團,那么瀚海商會就能直接拿走東郊印象的土地使用權以及后面的建廠生產,厲正書和厲云卻可以一分錢不花還做了個大人情!”
“我的天啊,我之前真的沒想過!”
季雪茹驚訝不已。
“厲云轉移拆遷費肯定也是打通了關節的,那些關節若是被曝光,一定會造成大地震,從而影響到厲正書,他不會動這條關系鏈。”
陸建接著對季雪茹說:“所以他才會直接找昌建集團的麻煩。”
“可那些關系鏈就不怕有劉暢認識的人嗎?萬一劉暢說服了其中的某一個,站出來揭穿厲正書的勾當呢?”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勇士?為了流暢得罪厲正書?這些關系鏈都是厲正書的門徒組成的,他們一定會權衡利弊。”
陸建嘆了一口氣:“何況劉暢未必就有真憑實據。”
“完蛋了,現如今我們面臨的處境很艱難啊,一方面昌建集團這個本地龍頭企業要遭受重創,另一方面還會讓厲正書借助這股東風扶搖直上!”
季雪茹擔心極了,露出了憤慨卻又無奈的神情。
“事情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時候,想想看,昌建集團最害怕的就是那幾個工程師請不回來,甚至有可能投靠了瀚海商會的某家參與競標的公司。”
陸建笑了笑:“所以,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補償拆遷費這方面還可以談判的。”
“怎么談判,東郊紡織廠的工人們也很著急啊,難道不給人家買房子的錢?那樣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更不可能采取強制措施,否則一定會越鬧越大。”
季雪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要越鬧越大,最好是直接驚動省里,那樣就有人下來調查拆遷費的事情,省里可不像我們威海市,很多人跟厲正書平起平坐,他也惹不起!”
陸建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還真是!只要昌建集團不動聲色的請回了那幾位設計師,他就有把握跟瀚海商會抗衡了,到時候就算談判不成,他也不用怕,橫豎省里會派人下來,反而讓厲正書受到了威脅,從而放棄對他的攻擊,沒準兒會讓厲云吐出賬款!”
季雪茹的兩眼總算是放出了光,跟剛才的沮喪截然不同,不過很快又陷入了焦慮:“但是你不是說厲云拿不出那么多錢嗎?”
“他拿不出來,瀚海商會還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