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茹的眼睛里有小星星在跳躍:“我都好久沒有出過威海市了!”
“所以啊,我們離開這里出去走走,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忘記一下周圍的煩惱什么的,自由自在的!”
陸建其實也挺向往大自然的寧靜,只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時間。
“那就這個周末,地點和方式你來安排,我只管享受!”
季雪茹幸福的嘆了一口氣:“再過一段時間,東郊印象開始上馬之后恐怕我們就會變得很忙了!”
“好,那就這個周末!”
陸建點了點頭。
說好之后,兩人走出包間,跟老杜結賬之后手拉著手離開了涮肉店。
“還早,不如我們去河邊走走?”
陸建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點。
“也好。”
季雪茹同意了。
夏天的晚上熱度依然沒有褪去,護城河邊的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腥味,河里的魚兒似乎也很煩躁,時不時的濺起一陣水花。
“這河里,還有余耀門的冤魂呢!”
走著走著,季雪茹突然說道。
“是啊,他是因為厲云的壓榨而想不開自殺的,可是如今厲云卻依然逍遙法外,而余耀門卻永遠也看不到他兒子余躍長大了!”
陸建也有些感慨。
“你聽說了嗎,余躍被安排進了一所不錯的學校,聽說社區還給他申請了保障金,每個月都有生活費到賬,大大減輕了他媽媽的負擔。”
“我聽說了。”
陸建點了點頭:“不但如此,余躍今后要學的大學專業也都是被指定的,等到他畢業,工作也是安排好了的。”
“這是厲正書做的吧?”
季雪茹冷笑一聲:“他還真是個大慈善家!”
“我覺得應該是方舟的主意,厲正書可能會因為余耀門的事情惱火,但是還不至于親自安排余躍的未來。”
“方舟到底是中了厲正書的什么毒?怎么那么聽他的話?”
季雪茹不屑的搖著頭:“感覺方舟就是厲正書安插在我們威海市的手眼!”
“很簡單,無非就是名利唄!厲正書盯著威海市,一來是厲云從威海市上升到省里是最便捷的一條通道,二來他也得時刻注意你爸爸的動向!”
陸建趴在護城河的欄桿上看著倒映的燈火:“一旦今年我們兩個大工程順利收工,你爸爸很有可能越過高書記直接晉級到省里,到時候厲正書的位子可就有點不穩當了。”
“有什么不穩當的?他如果真的想要繼續向上爬,也應該要仰仗威海市的政績啊!如果威海市被弄垮了,他這個副書記不一樣難辭其咎?”
季雪茹不解:“感覺他總是在做釜底抽薪的勾當!”
“你有沒有了解過,你爸爸跟厲正書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啊?按照你的說法,威海市紅紅火火,你爸爸順利進入省里,厲正書沒準兒還會撥正,這樣他依然是高你爸爸一頭的,可他怎么就不愿意呢?”
陸建覺得這事兒確實有些古怪。
“我不了解,我爸爸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他和厲正書應該沒什么關系!”
季雪茹想了想,告訴陸建。
“不對勁,兩人肯定有什么過節,只是你爸爸沒跟你說罷了,也或者是不愿意跟你說,擔心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