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忍不住笑了起來：“態度？什么態度？你讓我去搞旅游項目，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你讓我去找隔壁高達縣的陳明，我也去找了，這態度還不好？”

“當然不夠好！這態度不是讓你跟我說，而是要讓你們林周縣的那些平頭百姓們看到，看到他們的旅游局長為了他們縣的旅游經濟發展做出的貢獻！”

厲正書的口氣越發嚴厲了：“你不要再把所有的工作交給上面給你派去的團隊，你得親自參加進去，明白嗎？”

“參加進去？”

“對，就是要參加進去，他們上山你上山，他們下河你下河，他們吃窩窩頭你就跟著一起吃窩窩頭！”

要是以前厲云聽到厲正書這樣的話，也就當成耳旁風，過了就過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他本來就已經邀請了甄珍一起考察的。

所以，厲云很爽快的答應了：“好好好，他們風餐露宿我就風餐露宿，他們拿測量儀我就在旁邊端茶遞水，這行了吧？”

厲正書一愣：“你說什么？”

“我說，我會親自帶著考察隊進山的，而且我還會一直陪著他們，請教他們一些專業知識等等，有必要的話，你再從省里給我弄幾個記者來，以證明我這次為了林周縣的旅游大業之振興而該有的態度！”

也許是厲正書從來沒有看到過厲云這么配合這么乖，電話里久久沒有聲音。

“爸，我說完了，你好像也說完了，可以掛了吧？”

厲云正準備掛電話，厲正書又叫住了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還給你弄幾個記者，那不是讓人家知道你在演戲嗎？”

“沒錯沒錯，還是你老謀深算，那就不要記者了，我會好好考察的。”

厲云一點都沒有反駁，還笑瞇瞇的點著頭。

“奇怪了，你今天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你是喝了多少酒？”

厲正書根本就不相信厲云會親力親為，知子莫若父，厲云有多厭惡泥巴山路和艱苦，他能不清楚？

“一點都沒有喝，我上午才剛從高達縣回來，現在還沒吃午飯呢！”

厲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不說我真的要掛了去找吃的，都快要餓死我了。”

“你給我記住了，態度，一定要拿出態度來！只要你在百姓心中有了口碑，那么你之前搞的那些爛攤子我才有辦法給你收拾干凈！”

厲正書不放心，反復確認厲云是認真聽了他的話的。

“我知道了！”

厲云干脆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后跑去浴室吹頭發。

“這小子是怎么了？居然沒有跟我頂嘴！他到底聽懂我要他做的事情沒有？”

厲正書看著屏幕熄掉的手機，不解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

“他怎么說？”

方舟趕緊問道。

“他很順從，我說什么他就說是是是，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但是這不是他的風格啊，他最討厭態度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拿錢說話，我還怕他這次完全不配合我，就跟以前那種逆反心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