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雯萱的話讓陸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呀,誰的命沒有了,誰可憐來著?
沒等陸建追問,朱雯萱就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建哥,這次厲云又惹上事了,這小子到底是什么體質,活閻王嗎?”
“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陸建真是沒想到,剛想到厲云,朱雯萱竟然也提起了這個人。
“是這樣的,去年厲云不是借用職權索賄受賄嗎?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到底是被上頭給壓下去了,而且劉暢和白秋雨他們也當做是吃了啞巴虧,沒有聲張自然也沒有人來找厲云算賬。”
朱雯萱嘆了一口氣:“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實力被厲云坑了之后還不聲不響的,那些下面的包工頭可慘了,厲云許諾的種種好處都打了水漂不說,塞進去的款項也都拿不回來了,下面的工人還要追要工資什么的,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你是說,因為厲云去年在工程上做手腳的事情,導致出了人命?”
陸建皺起眉頭,提取了信息中最關鍵的細節。
“是的!一個叫做余耀門的包工頭,本來還挺有實力的,可就是因為被厲云給蠱惑了,投了一大筆錢到碼頭工程,結果那筆錢被厲云以保證金的形式弄到了自己的私人腰包里面,余耀門連一張合同都沒有看到。”
聽了朱雯萱的話,陸建想到了迪龍,他不也是一樣的?只是他投入的錢更多,被許諾的大餅更大,他自己的承受能力更強一點。
這個余耀門,可能就是那個犧牲品了。
“厲云被下放之后,余耀門就更加拿他沒辦法了,再說厲云也不會承認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吐出來。”
陸建的心里憋著一股火,厲云去年不知道中飽私囊到了何等程度,搞得大大小小的承包商開發商苦不堪。
“對啊,走投無路之下余耀門就自殺了,決定用自己的性命來對抗厲云的惡行,唉,實在是令人唏噓。”
朱雯萱的聲音也有點悲涼:“我想他肯定是已經想盡了辦法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惜現實不允許,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你怎么知道余耀門的死是因為厲云?”
“當然知道,人家身上有遺書啊,寫得清清楚楚的!還有,厲云向他索賄,每一筆每一筆他都記著,只不過厲云巧立名目給換成別的款項了,這事兒要是細查起來,厲云絕對脫不了關系!”
朱雯萱氣憤的說:“現在厲云離開了威海市去了林周縣,他走之前厲正書一定會協助他把重要的證據給銷毀了!”
“你是說,那個余耀門白死了嗎?”
陸建揉了揉眉心。
“怎么會白死!要是他白死的話,我怎么會得到消息?就因為他去年跟我也接觸過,而我也知道厲云跟他之間的關系!”
朱雯萱急急忙忙的說著。
“是他的家人通知你的嗎?”
陸建突然有些擔心朱雯萱。
“不是他的家人,是我在局里的同學通知我的,因為余耀門的遺書上說我是個好人,是從來沒有壓榨過他的好人。”
說著說著,朱雯萱的聲音都哽咽起來。
“唉,他是怎么死的?”
陸建問道。
“跳進護城河里淹死的,今天早上剛被人發現。”
什么?
陸建心里一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