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不過他沒有朝著季雪茹,而是朝著三角梅的方向。
很多時候,植物都比人類堅強。
“什么是妥善的辦法,我倒是想聽聽陸兄的高見。”
白秋雨還是似笑非笑的。
“很簡單,把昨天的建筑隊融入威海重工自己的建筑隊,一樣的待遇一樣的福利,工程結束之后看雙方的意見,互相都覺得滿意的可以簽合同,互相覺得不滿意的大家一拍兩散就好了。”
陸建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的水平都還是不錯的,只是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弄得工程停擺。”
“陸兄,他們可是跟過厲云的人,而厲云這個人的人品你想必也是相當清楚,我們怎么可能跟他的人合作?”
白秋衣搖搖頭。
“他們是跟過厲云,但是就跟現在一樣,才剛入場就被驅逐了,這樣也能叫做厲云的人嗎?何況其中還有一個被厲云暴力打斷了腿,成了殘疾。”
陸建的口氣有些變動:“這事兒,白少不知道?”
“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白秋雨看著陸建:“當初只是說建筑工地出了事,有個工人摔斷了腿,可沒說是被厲云打斷的。”
“是我爸爸為了息事寧人,把這個事情壓下去的。”
季雪茹的臉紅了:“為此他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可要是捅穿了的話,整個市委都會陷入信任危機,會讓老百姓寒心的。”
“季主任和陸兄的意思是,讓我幫厲云擦屁股?”
白秋雨的話聽得季雪茹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陸建,陸建聳聳肩膀:“話糙理不糙,白少真是洞悉世態的高手。”
“我要是不答應呢?”
“白少當然可以不答應,但是這事兒如果真的被他們透露給媒體的話,我們市委那邊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然后這個工程也會受到空前的矚目,這次季市長再出面也沒用了,所有的壓力就會轉到你們威海重工,白少你說不定就會變成厲云第二,接替他打壓可憐的基層建筑工。”
陸建撓撓頭:“威海重工的名聲一向不錯,也是市里重點栽培的大企業,難道白少不想借著這個機會樹立在百姓之中的好口碑?”
“哈哈哈,我聽懂陸兄的意思了!你說得挺有道理,我接納被厲云傷害的工人,給他提供和我們員工同等的待遇,那我就是個大善人對吧?”
“白少,勿以善小而不為呀!”
季雪茹趁機發動了助攻。
“季主任人美心善,你們的話讓我無從辯駁!何況我們威海重工自己的施工隊本來也人手不夠,多幾個熟練工也是極好的!”
白秋雨一口喝掉了威士忌,然后按響了茶幾上的一個小按鈴,很快就有服務員拿著酒和杯子走了進來。
還是之前那個美女。
“今天跟兩位談了一席話,我也是豁然開朗,果然結交朋友還是得講究一個投緣,三觀要一致!”
白秋雨興致勃勃的拿起酒瓶倒酒。
酒是好酒,馥郁芬芳,只不過季雪茹還是不太習慣大白天的喝威士忌,拿著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
陸建不一樣,很爽快的跟白秋雨碰了碰杯,一口喝掉了。
“我替孫海和阿亮他們謝謝白少了,解決了這個問題,相信碼頭的工程也會變得順風順水!”
“陸兄,借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