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聽著他的分析,笑著插話道:“你這是眼紅了?”
“誰不眼紅啊?我們昌建集團現在只在地產混出一點名堂,但現在市場不景氣,總量比不上他們,也只能在暗處較勁了。”
劉暢一邊說,一邊給陸建遞了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我知道你一直在防著我,老胡都跟我說了,但你別看他毛手毛腳的,做事精細,以后我打算把老碼頭交給他去管。”
陸建早就猜到老胡的身份不簡單,沒想到還是劉暢的心腹。
沒等他開口,劉暢又緊接著說道:“我也不會讓你吃虧,到時候我們招商引資的業績,都歸到你的名下,年后你的履歷就豐富了,要往上爬不難。”
陸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口問道:“你跟市監局的江舟是什么關系?”
“市監局?”
劉暢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不過是厲正書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威海市的發展大計還輪不到他,等你升遷之后,市監局也會有你的位置,所以我更看好你,沒跟他接觸。”
此話聽著不假,可陸建卻聽笑了。
“像劉總這么聰明的人,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兩道目光在狹窄的駕駛室里碰撞,可都極有默契的互相轉頭,主動將視線瞥開。
可話頭卻不能如此突兀的結束,劉暢主動把即將落地的話又接了起來。
“就算我沒有選擇你,威海重工的人也會選擇你,所以你逃不開的,這些事總得有人來做,威海沒人比更合適了。”
陸建降下車窗,往外吐了一口煙圈,淡然問道:“就因為我和厲云有矛盾?”
“嗯,光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的確,軟肋只需要一種,能充當明哲保身的庇護就已然足夠。
上層的人都這么想,將陸建當做可以輕松拿捏的玩物。
劉暢作為商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算是看明白了,省委是站在威海重工那一邊的吧?只是因為去年爛尾樓的事,現在不好對市委發難,有些要求自然沒法明面上提出來,只能暗中使絆子了。”
“我充當你們的馬前卒倒是沒什么關系,就不怕把我惹急了,大家都不好過?”
“還是你們真的認為,我會為了厲云這樣的人,傾注半生的心血?”
劉暢將引擎發動,嗓音沙啞道:“兄弟,你已經入局了,考慮這些沒有意義。”
“你足夠聰明,有時候就是太執拗了,天大的好事落到你的頭上了,更應該好好想想怎么把握這潑天的富貴。”
“刀口要落下來也需要一點時間,說不定那時候你已經爬上去了呢?”
“呸!”
陸建往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語氣不屑的回道:“開車吧,一口一個兄弟,我可指望不了你來幫我破局。”
“難說,我還真的有點同情你的。”
劉暢笑了笑,也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汽車緩緩駛進環海路,原本是要在老碼頭的附近停靠,但今日的景區沒有車位,加之剛才的一番交心,耽誤了不少時間。
要去找車位也是麻煩事,劉暢干脆只是在外圍兜了一圈,拉著陸建去了海邊的一處獨棟別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