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這段山路靠近懸崖,地勢陡峭險峻,道路狹窄獨立,我們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喚作做‘絕望坡’,
絕望坡無疑是白頂山的咽喉所在,咱們若能在這里修筑一道雄關,縱使敵人有千軍萬馬也難以跨越。”
劉伯接著又補充道:
“而后,我們還可以絕望坡雄關為中心,向下修三道小關,向上再修三道小關,一共便是七重關卡,扼守每一處進山要道,保證山寨固若金湯!”
我去……陸云川難以置信望著眼前雄心壯志的劉氏兄弟,這哪里是保護山寨,分明是想修個國防要塞啊!
很好!
搞事業就是要有這種魄力!
但光有魄力還不夠,人力,物力,財力得缺一不可……
似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陸云川哪哪兒都缺啊。
“行,有想法就盡管去做,我來負責掙家底兒!”
陸云川笑著拍了拍劉氏兄弟的肩膀,繼續往山腳下走去。
剛下山道口,便聽到個粗狂的聲音:
“挖呀,快點兒挖呀,別等官兵來了!”
一聽便是胡大勇在說話。
興許是給山寨惹了麻煩而心存愧疚,胡大勇鋤頭掄得老圓了。
挖陷馬坑。
陷馬坑,顧名思義就是在地上挖個大坑,戰馬奔襲起來剎不住,踩空陷入坑中,是專門用來抵御對方騎兵的戰術。
胡大勇挖的這陷馬坑,幾乎橫貫了整條山路,寬度是夠了,深度卻只有半人那么高。
“行了,別挖了,這個深度其實差不多了。”陸云川蹲在坑邊招呼。
“陸頭兒,你何時來的啊?”胡大勇一瞧陸云川,翻出了土坑,又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陷馬坑至少也得丈許深吧?而且還得在坑底插上竹刺,這樣才能起到殺傷效果。”
“殺傷個屁啊,戰馬有多珍貴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古代馬匹比人命都珍貴,特別是著甲成套的重騎兵,活脫脫的移動坦克。
算上昨夜從蔡家莊搶來的馬匹,如今整個山頭也不過才四十余匹,且大多數都是些矮馬。
平川縣雖沒有精兵,那也是正編官兵,肯定都穿得有護甲,配得有戰馬。
官兵來攻白頂山,不繳他們幾匹好馬,幾十套護甲,還當什么土匪?
所以這陷馬坑不必挖得太深,能把騎兵絆倒即可。
“那我們就不挖了唄。”
“嗯……你們再去找塊粗布,將陷馬坑給蓋起來,再將泥土還原回去,做到與山路平面無異,如此一來,奔跑的騎兵踩上去,必定摔個它人仰馬翻。”
“還是陸頭兒有主意!”
“對了,捕獸夾安置得如何了?”
“兄弟們正在林子里鋪呢,夾子被埋在落葉堆里,藏得很穩當,稍后我還準備再去設置些地陷與地網什么的,只要官兵敢進樹林,鐵定叫他們瘸著腿出去!”
“但有一點要格外注意,叢林地勢復雜,你我都不算熟悉,陷阱設置得太多,恐怕會誤傷了自己人。”
“這個陸頭兒不必擔心,有陷阱的區域我都用野菊花做過記號,咱自己兄弟只要曉得,都不會踩進去。”
胡大勇雖舉止魯莽,長得粗狂,卻不失個膽大心細之人。
“陸頭兒,你在這兒啊,可叫我好找!”
崔世軍騎著快馬,揚塵沖下山路,看起來十分焦急。
“黑云寨派人來拜山門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