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承雪轉向沈盈夏,眼中寒光閃爍,厲聲道。
“珍珠耳環嗎?”沈盈夏不慌不忙,“我聽說郡主厭惡的并不是珍珠,而是有人在她傷重時,故意送上滿是倒鉤的珍珠手鏈。那精致的鏈子勾扯到傷口,郡主如何還能喜歡?”
說完還揚了揚同樣有傷痕的手腕。
“一派胡!”韋承雪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來人,給我把她的耳環扯下來!”
今天她定要讓沈盈夏血濺當場!
四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應聲出列。
沈盈夏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上一世的好妹妹,果然不是她以往看到的溫柔、良善,這是要讓自己見血了!用自己的鮮血洗刷她方才受到的羞辱?
“縣主,沈姑娘所不虛!”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凌如大步走來,擋在了沈盈夏的面前:“郡主從未說過不喜珍珠,只是厭惡有人在她傷重時送上帶鉤的珍珠手鏈,若我沒記錯,那手鏈正是縣主所贈。”
做為親衛的凌如,親眼目睹了當日情形,也唯有她的話最令人信服。
那一次,老淮安王病逝,郡主匆匆回京奔喪,才到王府,就被送上了一套珍珠飾件,說是珍珠是白色的,也不華美,很合適喪禮,當然也符合郡主的身份。
郡主的手受傷沒好,韋承雪卻要親自替她戴上那條勾到傷處的鏈子。
郡主直接就扯了鏈子扔在地上,說她不喜歡珍珠佩飾。
自此,便傳出了郡主不喜歡珍珠飾物的傳。
這一幕,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凌如眼底泛起暗紅,一步步的逼近韋承雪,臉上的笑容更像是在哭泣,“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沒想到縣主還記得這么清楚,郡主在天之靈若是有知,必然會感謝縣主這份心意。”
看到凌如說出這么一番話,韋承雪臉色大變。
“縣主,不……不好了…靈……靈堂出事了,…您……您快去看看吧!”一個婆子急奔而來,在門檻上拌了一下,摔倒后因恐懼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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