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薇隨即停下,隔著單薄的衣紗,她能感覺得到男人手掌上的厚繭。
溫度也高得嚇人,在微涼夜色的襯托下,更顯炙熱。
燙的謝清薇下意識瑟縮一下。
褚景舟感受到后,立刻回過神來,松開手。
剛才完全是下意識地伸手。
他背起手,藏于身后。
手掌內還殘留著少女手臂上的溫熱,久久不散。
讓人臉紅心慌的厲害。
褚景舟緊張地輕咳一聲:“無意冒犯,我……我是想告訴你,我不介意,我可以回答你剛才問的問題。”
“嗯。”謝清薇也有些害羞。
隔著幾步遠的靈珠,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
只瞧見前方并肩站立的兩人。
一個緊張的站成木樁的侍衛,一個臉含羞怯的自家小姐。
她的內心受到暴擊。
忍不住驚嘆:小姐,你對著一個侍衛害羞什么啊!
你還記得遠在西北邊塞的淮王嗎?
這邊褚景舟緩緩開口。
“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方式不同,善變的也只是一部分人,其他人我不清楚,我的話……”
“會怎樣?”謝清薇睜著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望著他。
眼里似乎帶著些期待。
褚景舟禁不住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快速跳動起來。
他微微錯開視線。
隨后似是想到什么,又正視回來。
“若我認定一個人,無論對方是何身份,身處何種境地,心意永不改變。”
他說這話時雖然戴著面具,但謝清薇依然能看到他眼底的認真。
她知道,他沒有說謊,上輩子他就做到了。
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毅然決然地娶了當時被下堂了的她。
謝清薇想了想,又問道:“要是對方想要你的命呢?”
“拿去便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她深受震撼。
上輩子,與她最親近的兩個男人——許文軒和父親,都是善變之人。
那時被感情傷透了的她,根本不信這世上還有從一而終的男人。
直到褚景舟的出現。
上輩子與褚景舟成親時,她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
甚至懷疑褚景舟娶她是別有用心,因此一直防備著他,從不給他好臉色。
褚景舟面對她的冷冷語,她的攻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退縮。
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幫她撫平傷口,讓她重拾愛人的能力。
可惜,就在她即將敞開心扉,擁有幸福的時候,被一杯毒酒毒死。
可下毒之人是誰,她卻無法確定。
要是這輩子讓她知道了,定要對方償命!
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太對勁,褚行舟立刻岔開話題,說道。
“今晚我過來,是為了告訴你。”
“你向我舉報京城有人私自培養軍隊這件事,我已派人調查清楚,確有此事。”
“那戶人家隱藏的極深,我的人都差點被他們的障眼法給蒙騙過去。”
“待明日拿到調查令后,就會逮捕調查相關人等。”
謝清薇心稍稍安定了一些,看來她沒記錯。
“那就好,冒昧問一句,方便告訴我大約何時能調查清楚背后的實際掌權人嗎?如果不方便……”
“如果是你,沒有不方便。”褚景舟一時嘴快,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