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平復了好一會兒,才驟然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捏了捏她的臉頰沉聲道:“你的膽子何時能大一些?有我在,你怕什么?”
何皎皎揉了揉發紅的臉頰,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糾纏不清的關系,她怕的東西可太多了,又豈是他一個聲名在外的嫡長子能體會得到的?
見她這副模樣,裴玄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沉聲輕哄道:“今日我不便留在府上,一會兒就離開了,這些日子在府中乖乖的等著我,最多半個月,我便回來了!”
半個月,時間太久了。
若不是這次的事情馬虎不得,他便讓培元留在那里,他早早的就回來了。
但對于何皎皎來說,簡直太快了。
可她仍舊滿臉的乖巧懂事。
點了點頭,勾唇笑著說道:“那表哥路上小心,皎皎等著你回來。”
看著她這副樣子,裴玄忍住心中的悸動,拍了拍她的頭頂,迅速轉身離開了。
待看不到裴玄的身影后,何皎皎才微微松了口氣。
抬腳迅速的回了茗香院。
回了屋子里后,南絮把匣子和盒子都放在了梳妝臺上。
之后看了看何皎皎的臉色,輕聲嘀咕道:“姑娘,沒想到大公子還記得你的生辰!”
何皎皎眸光微滯,目光落在了那匣子上,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
她才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發簪。
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輕聲道:“把這匣子和大公子之前送來的東西放到一起吧。”
說罷。
何皎皎把那盒子合上,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梳妝臺最里面的抽屜里,外面還蓋著一個手帕,顯然十分的重視。
看著這一幕,南絮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沒有說。
另一邊。
裴玄從裴府的側門離開后,直接上馬往城外奔襲。
看著背影,培元不禁發出了感慨。
大公子對表姑娘是真的好。
至少這么多年,大公子從未因為任何一個人的生辰如此奔波過,就連老夫人,也沒有這份殊榮啊!
希望表姑娘能明白大公子的這份心意。
但這份心意何皎皎知道與否不重要,裴玄從裴府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的從旁邊的巷子里走了出來。
看著二人的背影,愁眉不展。
“裴大公子不是離京了嗎?!”
如此想著,那小廝也連忙跑開了。
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宣德侯府的側門,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江蔓寧聽著那小廝的話,當即就忍不住站了起來沉聲道:“你說裴大公子回府了,之后又離開了?!”
那小廝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確實如此。”
江蔓寧眉頭一皺,開口詢問道:“裴府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并未。”